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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寒门出身者,绝大部分止步四品。
鞑靼暗牒中,也是当时的齐耀林混得最好了,能官至四品。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的造化不止于此。
当时的安乐长公主不喜欢世家子弟,先帝便选了好些寒门文武官员,齐耀林年轻有为,居然被挑上了。
这还不止,他还被公主随意一点,点为驸马。
安乐长公主是先帝最疼爱的嫡妹,昌平帝敬重的姑母,两代权力交接,齐耀林始终平步青云,二十多年后,官至京卫副指挥使,拱卫整个京城。
他的上峰,已经直接换成鞑靼可汗了,由老可汗交到新可汗手里。
不过,好钢使在刀刃上,齐耀林从不轻易被派任务,他要做的就是隐藏好自己,并借驸马身份力争上游。
也是因此,他连鞑靼暗牒也不敢轻易提携,只除了自己的弟弟。
现在,鞑靼与大周,爆发前所未有的大战役,甚至还占领了蓟州,可汗认为,使好钢的时候到了。
鞑靼可汗发密信传下命令时,刚刚离开大军,领着一万骑兵奔赴蓟州,雄心壮志。
而齐家兄弟商议的此刻,霍川刚围攻可汗不久,海东青才放出去,后续一切变化,京城无人得知。
可汗传下的命令,是让齐耀林设法掌控京城防务,等大军兵临城下,可以随机应变。
若前者力有不逮,则可以设法擒住一两个大周关键人物,押返鞑靼军中,作为人质,用于战争要紧时刻,充当出奇制胜的棋子。
“大哥,主子命令有二,第一怕是不大好成功。”
虽然没有得悉可汗被霍川所围,命大军回援的消息。但身处京卫副指挥使之位,皇太子火速调遣军队,成功将鞑靼几十万大军阻截,并已合围的军报,齐耀林还是第一时间收到了。
这么一来,鞑靼大军就不可能再兵临京城城下了,他即便成功掌了京城防务,也无甚用途。
毕竟,就算他在京卫的心腹及亲信部队,也是忠心大周的,短时间还好说,时间一长,人家回过味来,他只能是案板上的肉了。
届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三十年潜伏就白费功夫了。
且最重要一点,齐耀林无自信能放到褚宗保,继而掌控京卫,要知道,他这位上峰可是个厉害人物。
“我们选第二。”也只能选第二。
决定一出,齐耀林松了口气,一贯严肃的面庞,露出由衷笑意,“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等顺利押了人质,下面就可以返回鞑靼,想到三十多年没见面的母亲,兄弟二人都难掩激动。
“二弟,委屈你了。”
齐耀林指的是如今齐府的家眷,他因大长公主不能孕子,无牵无挂,而齐辉杰为了顺利潜伏,是真的娶了妻并生有孩子的。
这一府家眷,并不知道齐氏兄弟的真实身份,二人也没打算让他们知道。押着人质暗暗离开,本来不易,更不可能多带累赘人手。
兄弟身份一旦曝光,等待齐府人的结局,肯定就是死亡。
“无妨,这事儿我早已有准备。”
齐辉杰摆摆手,在刚成亲时,他就有心里准备了,面对这群注定要死的人,他表面再慈祥,也不会投入多少感情。
他态度本十分冷漠,但随后话锋一转,面上却难掩记挂,“我们在家中有妻儿,不过如今,已三十年未曾见面。”
没错,这二人在鞑靼,十三四岁便娶妻纳妾,妻妾或怀孕或生子,才启程前往大周的。
毕竟一个母亲分量未必够,且还有可能病死老死,鞑靼方也得多拿点筹码,才能放心。
“大哥,我们还是商议一下,这关键人物,该选何人罢。”
所谓关键人物,一定得身份足够,能影响战局,影响皇太子决定,这类人不多,且极难下手。
“若是选人,这头一个,当然是皇长孙。”
这位看着一脸正气,向来沉默可靠的驸马爷,此刻阴测测说道:“又或者太子妃纪氏,也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齐耀林伪装极好,与安乐大长公主情深意笃,知悉不少皇家隐秘。
皇太子虽厌恶宫女接近,但有一就能有二,他能在太子妃怀孕期间都不二色,可见纪氏在他心中分量。
齐耀林也是男人,要说太子不将太子妃放在心上,他不信。
太子妃的身份,加上这种情感,让纪氏有了独一无二的分量。
“皇后是国母,但后宫不可进外人,且太子厌恶皇后久矣,绝不会为其动摇决定。”
清宁宫位置特殊,虽不在前朝位置,但也独立于后宫之外,齐耀林踏足可以钻空子。
“若是母子同获最好,实在不行,一个亦可。”
鞑靼可汗命令不容违抗,且齐氏兄弟也十分期盼回归家乡,势在必行。
这任务是挺危险的,一个不慎即身死,但爬到齐耀林这位置,要他出手的任务就没有简单的。
不是这个,也是难度差不多的另一个。
打铁趁热,兄弟二人商量妥当,齐耀林点了自己真正的心腹,踏着朝阳,直奔皇宫。
清宁宫。
高煦出征已经好几天了,又有战事顺利的消息传来,纪婉青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安儿,你看着娘亲作甚?”
纪婉青喂饱了儿子,搂着他哄着,“你是想爹了么?”
安哥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左右转转,最后看回母亲,小拳头挥了挥,“啊!咿呀!”
气温上升得挺快的,儿子身上衣服减了些,纪婉青有时也不用襁褓裹着他,换上小衣裳,安哥儿身上少了束缚,明显很高兴,攒着小拳头时不时动一下。
她看着活跃的小儿子,不禁微笑,亲了亲他,“娘也想你爹了呢。”
是的,真正分开几天,她发现,她很想他。
高煦抽出些许闲暇,写了信笺一同递回来,虽因时间匆匆,只有寥寥几句,但纪婉青依旧反复看了又看。
她也写了封回信,交给许弛,特地交代,高煦有空才递上去,没空就算了。
纪婉青心中记挂着夫君,怀里搂着儿子,小心翼翼哄着,这后殿气氛本是分外安静祥和的,但很快,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娘娘,娘娘,驸马爷匆匆前来,说是有紧急之事面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