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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次听到厉北霆叹气。
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那种类似于无力的表情，瞳孔突然就涩涩的疼，疼得她飞快的移开了视线，大拇指跟十指狠狠的掐住了大腿上的肉。
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就清醒了。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一直到了公司，宋烟都耷拉着脑袋，跟在厉北霆的身后，而厉北霆全天都黑着一张脸，进出他办公室的人，全都被骂了出来，没有一个方案安全通过。
整个公司，晚上有一半的人留下加班。
所有人都夹着尾巴，都不敢提厉北霆的名字。
乔慕琛跑得快，活动一结束他就去了分公司。公司接待告诉他，今天约翰就会抵达A市，即将开启为期三个月的学习期间。
“呵，基佬，来学习怎么取悦男人吗？”
乔慕琛虽然不讨厌男人喜欢男人，但是有个变态男人喜欢他，他就觉得格外的恶心，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约翰可能是他最最讨厌的人了。
所以，他不想留在总部，远走高飞，一去不回。
全公司都知道乔总出去避难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那个传说中的约翰到底是何方神圣。
所以等到约翰真的出现在公司的时候，不少人好奇的打量他，像是看着动物园里的黑猩猩是的。
约翰一路走来，察觉有些不对，他问了接待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年轻的接待微笑着告诉他：“公司的人都很喜欢您呢，期待跟你一起学习呢。”
约翰歪头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能尴尬的继续追问，只能在接待的带领下，朝着厉北霆的办公室走去。
受了Jon的拜托，厉北霆承诺帮他照顾约翰，即使发生了后来的事情，厉北霆还是遵守了自己的承诺，接待了约翰。
约翰一进来就看到了宋烟拿着个吸尘器弯着腰在扫地，他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了。主动跟宋烟打招呼：“嗨，宋烟，好高兴再见到你啊。”
宋烟懒懒的抬头，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继续扫地。
厉北霆的办公室很大的，即使用吸尘器打扫，也得来来回、回半个小时才能搞定。
他还让她把他所有的文件重新归类，收拾整齐，把所有的摆饰全都清理一遍，把花浇了，把落地窗前的几盆盆栽给修理了……
她觉得，她拿着保镖的工资，干着保洁的活。
是被赤裸裸的耻辱了。
可是她又不敢反抗。
只能一边低着头埋头苦干，一边不断的腹诽。
“厉北霆就是个资本主、义纨绔子弟，毫无怜悯之心，大灰狼，骗子，混蛋！”
原本负责总裁办卫生的保洁每次看到宋烟都笑得特别的开心，有好吃的还会特意给她留一份，把她照顾得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宋烟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会咬牙切齿的想着厉北霆。
想象着哪天她买彩票中个几百亿，然后翻身做主踩在厉北霆的头上，指挥着他给她打扫办公室，做他的主人。
“宋烟，你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恐怖？”
约翰茫然的看着宋烟，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失去控制，越来越让人害怕，而且她还盯着他，那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他越来越觉得，哥哥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把他扔到这个地方来受罪的。
为什么他感觉厉氏集团的人都有些怪怪的？
就连曾经一看就让人喜欢的宋烟都变了。
“约翰，欢迎来到厉氏集团，从今天起，你将在我公司学习，直到你完成考核回国，这段期间，我会安排一个老师带着你，下午会有人带着你去见他，到时候你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