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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莞闭了闭眼，良久才睁开眼颤声道：“所以，是靳禹城让你来的？”
“是。”那位律师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病房道：“因为这间病房一直都是以世辰集团的名义长期使用的，现在世辰集团既然决定停止使用，所以我是按照靳少的要求，来撤出里面所有的私人物品，帮助医院把病房恢复原状的。”
“好，我明白了。”她点点头，随即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不用你们赶，我这就走。”
她说完弯腰捡起地上那个茶杯，忍着眼泪擦干净上面的尘土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又转头走向被人毫不留情的丢到走廊上的乔晋笙。
他仍然昏迷着，撤掉了呼吸机之类的医疗器械，脸色都显得更加苍白了。
乔晋笙身上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病号服，乔莞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握了握他有些发凉的手，哽咽道：“爸，我们走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她说完，胡乱擦了擦眼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或许是因为年底流感爆发的原因，她给好几个医院打电话询问床位，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床位已满。
怎么办，怎么办。
已经是傍晚了，乔莞只能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乔晋笙则躺在她的身旁。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又无能又不孝，让自己年过半百的父亲还受这样的苦楚。
眼前不知不觉就变得模糊起来，她擦了擦眼泪，握着手机却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