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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走进饭厅的时候，只看到徐庆年和韩若水在吃饭。
“妈，今天寒霜也没有下来吃饭吗？”杨旭不由得问道。
“还在楼上呢，等会儿吃完饭你给她端上去，劝劝她多少吃一点，人死不能复生！”韩若水红着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
她和顾乐瑶的感情不是很生，但顾寒霜不一样，她们是姐妹。
“好！”杨旭点点头，随便扒了两口饭菜，又装了一些没动过的，端上楼给顾寒霜。
顾寒霜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蜷缩在床上，手中拿着张照片沉默不已。
照片上是她和顾乐瑶两人手牵手的正在一起，看样子是在放风筝。
这张片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当时的顾寒霜和顾乐瑶还只是个毫无心机的小女孩。
“老婆，吃点吧，要不然你身体也扛不住！”杨旭轻轻地搂住顾寒霜的肩膀劝道。
“你说为什么人的生命会这么脆弱呢？说不在就不在了，好怀念以前啊，以前无忧无虑，没有算计，没有利益牵连，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前些天她还说要帮我看着果果和浩宇长大，说这两个小家伙的衣服她全包了，一直包到十八岁。”
“还开玩笑的说要等果果长大以后要帮挑选一个如意郎君，然后等着果果生孩子，她要让孩子第一个见到她。”
“可是这人怎么……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而且还……还死的这么惨！”
顾寒霜喃喃自语，一滴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接着可能是想到了顾乐瑶被分尸，眼泪水流的更急了，紧紧地抱着杨旭的腰放声大哭。
感受到那悲凉的气氛，杨旭轻轻地拍打顾寒霜那颤抖的身躯，说道：“别哭了，我已经将凶手杀了，乐瑶和李大姐知道后也会得到安息的！”
“什么，你……你杀了凶手？”顾寒霜猛地直起身，一脸激动的看着杨旭，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对，今天杀了！”杨旭也没有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对于顾寒霜，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乐瑶，你听到了吗？杀害你的凶手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可以瞑目了！”顾寒霜抱着照片，是又哭又笑。
杨旭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在顾寒霜的身边。
过了很久，顾寒霜才停止了哭泣，转过身正面对着杨旭，一脸认真的道：“老公，以前我总是劝你退一步海阔天空，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寒霜……”
顾寒霜竖起根手指抵在杨旭的嘴唇上，缓缓说道：“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食恶果，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以后能杀的，绝不留下！”
顾乐瑶死了，顾寒霜还是真的害怕。
如果这个人换成果果，或者是小浩宇呢？
她真的不活了。
“好！”杨旭用力的点头。
上次启明龙逃跑，他真的是大意了，只是想着启明龙大势已去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所以才没有派人尽全力追捕。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一切的话，他就算是把全国翻个底朝天也会把启明龙给找出来，不会给他任何一丁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