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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修沉转过头,大掌压了压儿子圆溜溜的脑袋,他淡淡的说:“你鸡胸肉没了。”
梁小译:“”
“明天开始,三餐都吃沙拉吧。”
梁小译:“”
——
克里波克医院,住院部。
盛敬旸站在病房外,听着医生的话,淡凉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医生离开后,盛敬旸推开门,看向了病床上,那个背对着他,蜷曲着身体,侧躺着的白色身影。
他走到盛疏眠面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盛疏眠闭着眼睛,她的脸上包了厚厚的绷带,脖子上戴了一个矫正圈,样子看起来,少见的狼狈。
“听说,腿还伤了?”
盛疏眠没有吭声,她的腿的确伤了,梁千歌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挂到阳台外的栏杆上时,手上没有留劲,她的脚踝骨也错位了。
“我在跟你说话!”盛敬旸的音色加重了些。
盛疏眠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终于睁开眼,一双沁凉的眸子,看向对方。
盛敬旸笑了:“这是不想装了?”
盛疏眠翻了个身,平躺着,面无表情的说:“唔木是木吼书。”
盛敬旸:“”
盛疏眠:“”
盛疏眠握了握拳,又说了一遍:“唔木滚!”
这个“滚”字倒是说得很清楚了。
但是前面那句,因为刚补了牙,而且脖子和脸上绷带卡得得太紧,那句“我没什么好说”实在是说不清楚。
盛疏眠的脸都黑透了。
盛敬旸倒是又笑了一声,也不逼她什么了,现在这个样子,盛疏眠想跟他说话,他也听不懂。
起身离开,关上门时,盛敬旸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砸东西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只是把门关了,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他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他愣了一下,半晌,才接起:“千歌?”
五分钟后,挂了电话。
盛敬旸握紧手机,转身快步走回病房。
地上有个碎裂的杯子,应该是盛疏眠刚才砸的。
盛敬旸越过那个杯子,直接走到床前,一把揪住盛疏眠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冷冷的问:“药在哪儿?”
盛疏眠稍微一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推开盛敬旸的手,粗鲁的将自己脖子上的矫正圈取了,又把嘴里压伤口的棉花吐了出来,说话终于清楚了点。
“我让你们兄妹俩终于能有交流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