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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郑贵才、崔成浩、胡正熙、江远、夏炎和唐宋之间似乎都有着必然的联系!
湘北的眼神里,突然透出了一股恐惧,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思考的结果让她感到害怕,她想停止思考,但是她的大脑却自动串联起了一个个案件的逻辑链条:
难道是江远指使周洪波抢劫了唐宋的五百万?
然后唐宋绑架了周洪波?
江远迫于压力归还了五百万,那为什么要采取拍卖画作的形式?
难道是为了——洗钱?
——让收钱的人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这五百万!
唐宋又为什么会有这五百万?他的钱是怎么来的?难道……
湘北真的不敢想下去了,她看到自己裸露在衣袖外面的小臂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而且,久久没有消退。
李彤灵巧的手指,正在琴键上灵活地跳动。她弹奏的是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
《暴风雨奏鸣曲》是贝多芬最受欢迎的奏鸣曲之一,充满着激情,又不乏狂暴和悲怆;既表现了风雨前的静谧和安宁,又描述了风雨中的不安和躁动;充满着奇异的紧迫感,又极富幻想意味。
沉浸在李彤的琴声里,唐宋的心里也恍若起了风暴,风暴裹挟着大雨,大雨伴随着闪电,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壮观威严激情澎湃。
弹到第三乐章,李彤的手指慢了下来,琴声变得雅致细腻,曲折婉转。
一曲终了,李彤收了双臂在钢琴前端坐,唐宋在身后看着李彤的背影沉默无言。
李彤起身,问唐宋:“还行吗?”
唐宋点头:“当然!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
“哦?”李彤略感诧异,“你对这曲子很熟?”
“我不太懂音乐,但我喜欢。这首《暴风雨奏鸣曲》——怎么说呢,我觉得也是在写人生,有时波澜起伏,有时风雨交加,有时平和安宁。”唐宋说,“我喜欢贝多芬,因为他说过——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对,就是这句话!我小时候也很想学弹琴,但是没条件学。现在孩子喜欢,所以我才给她请最好的老师!——这琴还行吧?”
“孩子用,足够好了!”
“顶多再有十来分钟,我闺女就到了,咱们再稍等一会儿——以后我闺女能不能成才,就看你的了。”
“唐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心的,一定会对得起你出的学费。”
“赵老板跟我说了好多你的事,说你本来是可以留在省城的,是为了照顾家人才回到离山的?”
李彤神色有些黯然,眼睛望向别处点了点头。
唐宋见李彤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没话找话道:“我闺女叫依依,今年十一岁了,挺可爱的……”
李彤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不顾唐宋正在说话,亦没有向唐宋示意,直接按了接听键。
“爸爸!”李彤喊了一声,但是手机里却传来了一个女声,李彤的眉头皱了起来。
“……医院?我爸爸进医院了?他现在怎么样?……我马上赶回去!”
李彤挂了电话,六神无主:“唐大哥!我得走了!我爸病了!我得赶回去!”
“很急吗?在哪个医院?我送你!我有车,很方便!”
“凤仪县医院……”李彤显得很慌乱。
“五十多公里呢,这个点去车站都不一定还有车,我送你吧。”
唐宋说着开了门就往外走,刚开门就看见依依已经站在门口了。
“依依,李老师家里有人病了,爸爸送她去医院,你过会儿自己先回家吧,跟妈妈说一声。”唐宋说完就带着李彤下楼了。
看李彤很焦急,唐宋的车开得很快。驶出市区以后,车辆变少了,唐宋说:“别着急,再有二十分钟准能到。”
李彤点点头。
“你爸怎么回事?”
“我爸的病很严重,好几年了……”
听李彤说了没几句,路上一辆宝马车加速超越了唐宋的车,与唐宋驶到同一条车道后又减慢了速度,唐宋不得不点了刹车。宝马车速度越来越慢,好像故意要压着唐宋的车。唐宋按了几声喇叭,往左打方向想超越宝马车。
就在唐宋驾车超越宝马的瞬间,唐宋听到了自己的车子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没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宝马车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将唐宋别停在路边。
宝马车里三个男子下了车,其中一个围着唐宋的奥迪车转了一圈,趁唐宋下车的功夫用手里的砂纸在唐宋车尾右侧位置抹了一把,在车漆表面留下了轻微剐蹭的痕迹。
唐宋下车查看,一个光头男子气势汹汹地说:“哥们儿,你把我车的后视镜给撞掉了。你说怎么着吧?”
唐宋看着宝马车的后视镜耷拉在车体上,明白是被碰瓷了,他看了一眼坐在车里的李彤,对光头说道:“对不起!我还有急事,我赔你钱吧!”
光头道:“那好,大哥是个痛快人!我也不多说了,你拿五千块钱吧!”
唐宋并不多言,去后备箱里取出随身小包,拿了五千块钱给了光头。光头等三人见事情特别顺利,反倒感觉有些意外,拿着钱上车走了。
唐宋上了车,继续开车前行。
“对不起,唐…哥。为了送我,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李彤十分愧疚。
“没事,没碰到人就好,”唐宋宽慰李彤,“你千万别当回事!我这车有保险,可以补个手续走保险处理,你放心!”
宝马车里的三个人的确是碰瓷的。他们的惯用手法是在对方超车时用弹弓向对方车辆弹射橡皮球,使对方误以为发生了剐蹭,然后再追上去用砂纸在对方车辆上制造刮擦痕迹讹诈对方。
他们三个,光头男子体型较壮,负责讹诈,一个瘦子负责开车,一个扎小辫的负责使弹弓。
收完唐宋的钱之后,这三个人找了个小酒馆喝酒庆祝。
“今天运气还可以,”光头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数,“三个,整一万!”
小辫子说:“明天该换个地方了,在这一段好几天了。”
“换哪儿明天再说吧,今天那个开奥迪的倒是痛快,二话没说就掏钱了,办他这一个,顶其他两个!”光头嚷嚷着,“这小子估计是怕了我们,再说他车上还有一个漂亮妞呢!想在那个妞面前装门面吧!别说,那个妞还真是够漂亮的……老三,你怎么老不说话?想啥呢?被那个妞勾得丢了魂了?”
一直没说话的瘦子老三回答道:“我看那个开奥迪的有点面熟,一直想不起在哪见过。”
光头:“那人一看就是个老总,肯定是个有身份的,就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我没说是朋友……”
“来来来,喝酒!喝酒!”小辫子说。
老三端起酒杯,兀自苦苦思索,自言自语道:“我肯定见过他!”
“你念叨啥呢?”光头问。
“两个月以前,周洪波找咱们帮他干了一票!”老三说。
“别说这个!”光头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那次死了好几个人!后来周洪波也被人搞死了!”
老三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你们看,像不像?”
照片是唐宋被周洪波带人抢劫时拍的,唐宋胡子拉碴站在印刷机前,面色恐惧沮丧。
“是有点像,也就是有点像——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光头说,“如果是一个人,他一个印假钞的还敢这么张扬?敢开奥迪?这俩人形象差别太大了!”
“是他!”老三坚持自己的意见,“照片是我拍的!应该就是他!这才俩月——他当时被被抢光了,连印假钞的东西都被抢了,这才俩月他就发财了!!!而我们还在靠碰瓷挣这么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