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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凡狠狠一怔，“爷爷，这怎么可以？云凡怎可以偷生离开，留下您面对一切？”
凌云傲天目光慈和，缓缓走到凌云凡的面前，用一双苍老的双手按住了凌云凡的肩膀。
“爷爷老了，不中用了，也没多少年活头了。但是云凡，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只要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活着，凌云家的未来就有希望。”
“但是爷爷……”
“听话！”凌云傲天道，“这天圣的帝京城，爷爷比你熟悉。圣后，爷爷比你了解。由爷爷留下来面对一切，最合适不过。”
“可是……”
“没有可是！”凌云傲天的神情极其认真地道，“云凡，凌云家的一切、未来，爷爷都交给你了，告诉爷爷，能不能替爷爷照顾好他们？”
凌云凡紧紧地抿着唇，眸光微潋，嘴唇细微地有些颤抖。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凌云傲天竟然会做这样的决定。一时心绪复杂，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云傲天自问自答道，“爷爷相信你，云凡，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答应爷爷，和你二叔带着众人离开。”
“爷爷？”
“答应爷爷！”
“……”
见凌云凡不说话，凌云傲天的语声又凌冽严肃了几分，“难道，你是要爷爷跪下来求你吗？”
说着，凌云傲天矍铄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明亮的坚定，竟真的弯下了膝盖。
凌云凡连忙拖住凌云傲天，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爷爷，你不要这样，云凡答应你！云凡答应你便是！”
“好！”凌云傲天一脸欣慰地抚着凌云凡的发丝，“不愧是我凌云傲天的乖孙女，这才是我凌云傲天的乖孙女。”
凌云傲天布满皱纹的眼角也挂着泪水。凌云凡伸手擦了擦，抽噎了几声。
“爷爷，云凡琢磨过了。此番，不仅要转移凌云家最有实力的弟子，而且，二房和三房的支系也不能落下。那才是凌云家真正的血脉。”
凌云傲天的眼底闪过一抹欣慰，“好孩子，以前二房和三房的人苛待你，可不比青鸾夫人少。没想到，到了这等时候，你竟还能想到他们。”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即便我凌云家内部矛盾再多，关起门来之后，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外敌面前，我们都是一家人。”凌云凡道。
“好好好！”凌云傲天慈和地道，“这些事情，爷爷便交由你决定，带谁，不带谁，也由你来选。”
“好！”
从祠堂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凌云如海。
见他神色有些怪异，似乎在祠堂外面站了许久，凌云凡走上去，问，“二叔，何事？”
凌云如海道，“云凡，离开天圣的事情，你爷爷都跟我说了。”
凌云凡微微点头，“哦？二叔如何想？”
“云凡，你的想法是对的。”
“那便好！”凌云凡道，“圣后迟早会对凌云府动手，估计也就这几日的事情。所以我们尽快将人挑选出来，做好准备，尽快转移。二叔若有什么需求或者建议，尽管与我说。”
凌云如海点点头。
凌云凡又道，“二叔若没别的事，云凡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