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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边周允文用长剑挑起了一条长长的绢布,他挑了挑眉头。
这是什么东西?
这条绢布很长,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
想到刚才萧荆河的小厮在这里洗澡,周允文就断定这是她包扎伤口的布。
略微有点洁癖的东夏三殿下,立刻很嫌弃地甩开了绢布,并且在溪水里涮了涮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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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顾浅羽回了营帐,周允文在溪边,她肯定不会傻乎乎回去拿那块布。
等顾浅羽脚步飞快的回了营帐,打算重新裹一块绢布,省得暴露了身主的女儿身时,没想到昏迷好几日的萧荆河竟然醒了。
顾浅羽钻进营帐,就瞧见了睁开眼睛的萧荆河,那一刻顾浅羽只想哐哐哐撞大墙。
怕萧荆河会看出端倪,顾浅羽只能缩着脖,含着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到了萧荆河床旁。
“世子,您终于醒了。”顾浅羽躬着肩膀,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激动愧疚,“之前将世子摔下马是情势所迫,请世子责罚。”
等顾浅羽双眼含泪的对上了萧荆河的眼睛,就看见那双琉璃色的眼瞳没有一点神采。
萧荆河的眼睛看不见,顾浅羽倒是把这茬忘记了。
既然对方看不见……
顾浅羽立刻挺起了腰板,还嘚瑟地抖了抖肩膀,他都看不见,她怕个毛线?嗨起来!
萧荆河顿了一下,他抿了抿唇,然后下意识地侧耳,“什么情势所迫,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