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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托娅这句话中察觉到她的心境变化，果儿起了兴趣，忙追问道，“怎么了？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军功诶。”
“无所谓了，见识了那十万将士的勇气，也真的经历了命悬一线的危急，我意识到我以前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只把目光局限在一个男人身上，太蠢了。”
“明明还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可以做，而我竟浑浑噩噩浪费半生，蠢到可以自杀了。”
果儿，“……倒也不必如此。”
托娅闻言苦笑了一下，但很快她脸上的笑转为了开怀的笑，“是，倒也不必如此。我醒悟的不算晚，我还有下半辈子。”
“谢谢你啊四嫂，若是没有你，我只是一个自怨自艾可怜可笑的怨妇，躲在后院那个四角天空里，像是没有思考能力的畜生一样，默默等死。”
“你让我成为了人，有独立思想的人，真的谢谢你啊四嫂。”
果儿“……”
额，突然煽情。
也非常惊讶。
她真的没想到托娅的思想竟有这么大的转变，只是因为这次的战争？
而且，说实话，蒙古那边的战况根本不激烈，和天津的人间地狱差了十万零八个档次，可托娅竟有这么的变化？
真的震惊！
“你……没去天津呀！”她忍不住问。
“可我听说了那边的情况，想象了那个画面，说句不怕惹人笑话的，最初拿到你和其他人的信，在信上看到你们的描述，我一下子就哭了，事后每每想起也总是哭。”
“我虽没亲身参与，但我可以共情，天九当初在无忧斋练兵，我也开始训练，我是独自训练的，没和那些精兵一起，但在我心里，我对那些八旗精兵是有一份认同感和亲切感的。”
“很多时候我也把我当做一个战士，幻想着自己上战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