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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直接冷斥道:
“你可知道这玉霞观内外皆是司徒宴的人?”
“你又可知道,司徒宴虽然身患旧疾,可他身边时时有医者看着,那玉霞观观主紫阳真人更是医道高手,你还真以为他之前说他不善医术谦虚之言是真的?”
“你我这次败司徒宴算计,身边早无人帮手,而那个替你通风报信的人,怕是早就已经露于人前,此时你但凡在他药物之上动半点手脚,害不害得死他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背上弑杀亲兄的罪名。”
“到时候六年辛苦全然崩毁,你丢了性命也就罢了。”
“我,你府中的那些门客,还有这几年一心一意跟随你的人都会跟着你一起,为了你的蠢钝无知而陪葬!”
云卿满眼的失望。
她调教了司徒钊六年,日日带在身边,自认倾囊相授。
她知道司徒钊或许是因为司徒宴占了上风,让得他们之前狼狈逃窜而有所不忿,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种时候生出直接杀了司徒宴的念头来。
先不说司徒宴身边守卫重重,他们杀不杀得了。
就算是能杀,一旦司徒宴身亡,同在玉霞观中的他们没一个能逃得掉罪名。
他们之前所有的准备都会付诸流水。
那些辅佐司徒钊,跟随他们出生入死的人更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更何况,以她的身手,想要杀人易如反掌。
如果杀了那些皇子就能一了百了,让司徒钊顺利登基,她又何必等到今日?
云卿只觉得对这个徒弟前所未有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