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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好衣服，又将沾染了血迹的脏衣服装进了袋子里，然后提着走了出去。
“那奶奶，我最近就不回来了，王姐，麻烦你照顾我奶奶了。”
奶奶笑道，“行，竞赛的事情比较重要，要是得了省里的第一名，到时候可以加分，说不定能保送。一定要好好复习，考试的时候要稳一点，有好消息了跟奶奶说。”
“嗯。”
陌远答应着。
下楼的时候陌远走在最后面，他下了一层台阶，站在楼梯过道的灯光下回头看着靠在门边头发花白的老人，眼中像是闪过什么情绪、
奶奶摆摆手，“快去吧，早点休息。”
陌远突然笑的那么温顺乖巧，他和奶奶挥了挥手，“好，奶奶也早点休息。”
像是不想把离别弄的那么伤感，陌远头也不会的，就像是往常他离开家去学校一样的，赶紧快步下楼梯走了。
陌念问顾遇年，“我怎么不知道陌远要参加竞赛？”
顾遇年低头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陌远杀人了，你们刚才不单是车祸那么简单，开车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动脉被割断，当场死亡，砍刀上的指纹提取出来，是陌远的。”
顾遇年也没有瞒着陌念，他如此直白的话语。
却让陌念整个人脸色一白，满目不可置信，“不可能。”
陌念下意识的就去反驳，陌远在她的记忆力一向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杀人。
可是很快陌念又想起她昏迷前的画面，那把锋利的砍刀，自己还没有看清楚砍刀到底落在了谁的身上，就已经天旋地转脑袋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陌念浑身发冷，如坠冰窖，她抱着手臂，很快又说，“这是个意外，就算是陌远真的杀人了，那也是那个司机先动的手，陌远是正当防卫，我是目击证人，我可以给他作证！”
陌念的情绪有一些激动。
顾遇年一把将陌念抱进怀里，他顺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她，“你先冷静，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护着陌远的，好吗？”
陌念紧紧攥着顾遇年的衣摆，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因为接受不了这个鲜血淋漓的打击和事实。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顾遇年的话并没有让陌念安心几分，特别是周遭想起刺耳的警笛声的时候，陌念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他们是来抓陌远的吗？”
陌念用手捂住耳朵，有些濒临崩溃，她不想听到这样的声音。
她哭着抬起头看着顾遇年，“为什么明明都是别人的错，警察却要来抓陌远？为什么？陌山这样的人，怎么还不去死呢，真正该死的人该坐牢的人是他啊。陌远，他是无辜的，他还这么年轻，如果派出所留了案底，如果被判刑坐牢，他的一辈子这一生就都毁了，他的成绩那么好，他比我都要努力。为什么会这样啊？”
陌念整个人崩溃的哭了起来，她很无助又很惶恐。
陌远有些面无表情的从楼上下来，他听完了陌念的这一番话，眼中也隐隐藏着水光。
随后他和陌念说，“姐，没事，这或许就是命吧。但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护你，这是一个意外，我也不是有意的，相信警察会给我公正。”
陌念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因为哪怕此时此刻，陌远在做的，都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