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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夫人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两下，不等里面的人回应便兀自闯了进去。
办公室内，盛慕琛和沈墨正对坐着，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看到盛夫人也不惊讶，更无动作，沈墨甚至连看都懒得看门口一眼。
盛夫人在门边停顿了一秒，便朝沈墨迈过去，俯视着他：“姓沈的，你想娶沐灵？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墨终于终幽幽地抬起眼睑，拿正眼望了她，笑了：“当年可是你们盛家求着我，让我把盛大小姐带在身边好生照顾的，怎么？难道你们的照顾不包括结婚这一项？”
“当然不包括！”
“凭什么？”
“就凭你不配！”
沈墨‘嗤’笑一声，嘲弄道：“盛夫人真是天真又好笑，你们盛家害死我父亲，逼疯我母亲，又变着法子虐待我和我妹妹。不但没有半点愧疚之心，甚至还要我当一尊活菩萨，替你照顾你那位精神失常的宝贝女儿？我沈墨不至于低贱到如此地步吧？”
盛夫人气结：“沐灵是被你逼疯的。”
沈墨既也不否认，点头：“对，你逼疯我母亲，我就逼疯你的宝贝女儿，一报还一报不是很公平么？”
“……”盛夫人咬了咬牙：“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扯平，你把沐灵还给我。”
“盛夫人确定你那位宝贝女儿离了我能活？”
“就算她活不了，我也不会把她嫁给你。”
“母亲。”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盛慕琛终于吱声了，淡漠道：“不要用对待我的方式来对待沐灵。”
“慕琛！”盛夫人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不站在自己这边，当即皱眉斥责道：“你明知道他娶沐灵的目的，怎么还跟我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反正也活不长了，公司给谁都一样？”
“那么母亲想怎样？把沐灵绑在家里？还是把她送到疯人院里了结此生？这些方法当年母亲试的还少吗？”
“你！”盛夫人咬牙：“所以你的意思是把沐灵和公司一起送给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在得到公司后就把沐灵扔进疯人院里自生自灭？”
她手指一挥，对准沈墨：“像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只记得我们盛家对他不好，却记不住他们兄妹是被我们盛家养大的，也记不住沐灵从小对他的好。你还指望他能看在你把公司送给他的份上对沐灵好一点么？想得美！”
盛慕琛没有吭声。
沈墨只是冷眼瞧着气急败坏的盛夫人，唇角始终勾着一丝淡冷的笑痕，对盛夫人的指责不否认也不反驳。
“慕琛，你可能并不清楚你父亲跟他母亲之间的关系，但你不好奇你父亲当年为何执意把他们兄妹接回盛家抚养吗？”
盛慕琛眉心微拧，眼底闪过一抹质疑。
他不是没有听过沈墨有可能是父亲私生子的传闻，只是没想到母亲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提起。
而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克制的沈墨，终于在盛夫人这么一句话过发了飙，腾地从沙发上站起往盛夫人迈了一大步，拳头对准她的脸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