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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做的事，陈欣雨没什么后悔的，只是想到祁寻夜，她忍不住用力捏紧拳。
为什么他要回来？为什么他走了自己要发脾气？
“陈欣雨……”厉少骁微微俯身，“你给苏千瞳吃下了会失去记忆的药，亲手把他送给了秦寒宇，又雇凶刺杀我，自导自演了一出舍身救我的戏码，像你这么恶毒的且有心机的女人，我母亲泉下有知，恐怕会很后悔当年救了你吧。”
陈欣雨有些木然的抬眼看向厉少骁。
他是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提起母亲，想不到，是用这样的方式。
“你说什么？”还没等陈欣雨说什么，祁寻夜急声问道，“她给苏千瞳吃下了会失去记忆的药？”
“我手里有确凿的证据。”
“这不可能。”祁寻夜不相信，还想护着陈欣雨，“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秦寒宇那样的了你你怎么能信？他跟你说的话多半……”
“都是我做的。”陈欣雨打断了祁寻夜的话。
祁寻夜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刚才跟你说的就是这些。”陈欣雨看向祁寻夜。
事已至此，她的表情异常坚定，“祁寻夜，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我做不出来的事情，怪只怪你瞎了眼睛，信错了人，所以我才说你蠢，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
祁寻夜定定看着陈欣雨，脑中轰轰作响，心里疼痛难当。
不是因为陈欣雨说出的事实，毕竟，她从来都不算什么好女人，他知道。
祁寻夜难过，是因为陈欣雨说出真相的方式。
他以为经过这么久，陈欣雨伤害自己的时候，会有所顾忌……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欺骗我？”祁寻夜说出这话的时候，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问。
陈欣雨的回答，却比他能想象的更加残酷。
“不只是欺骗你，我是利用你。”
陈欣雨用力捏着拳，指甲陷入手心，抬头盯着祁寻夜，视线一瞬不瞬看着他。
“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你，通过你，我知道厉少骁的动向，然后我通知秦寒宇，一步步针对厉少骁设计对策，你回国是为了我，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利用你，我知道你是厉少骁的朋友，除了你，没有人能让他落单。”
冷冰冰的话语，让祁寻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祁寻夜。”仿佛怕他还不够死心一样，陈欣雨又补充了一句，“我一直说你蠢，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吗？”
祁寻夜在原地楞了很久，然后转身踉跄着脚步离开了。
陈欣雨看着祁寻夜的背影，良久，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眼时，眼底恢复曾经的狠戾。
转头看向厉少骁，厉少骁正冷冷盯着她。
“陈欣雨，你说他蠢，可你知不知道，除了他这个蠢人，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人对你好，甚至，所有人都希望眼睁睁看着你死。”
“那又怎样？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陈欣雨冷笑，“你是他的朋友，他对我这个女魔头失望了，你应该替他庆幸才对，不是吗？”
厉少骁抿抿唇，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说的似乎还有几分道理。
祁寻夜能离开这个女人，真的应该庆幸才对。
“解药给我。”他不再废话，走到陈欣雨面前，直接要解药。
“老规矩，只有你娶了我才能救苏千瞳。”
陈欣雨这话一说出口，厉少骁无法再保持冷静，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陈欣雨，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现在没有祁寻夜，你以为还会有人护着你吗？”
“厉少骁，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护着，不想苏千瞳死，那你就要继续忍着，不然，你那些酷刑尽管来，你以为，我怕吗？”陈欣雨满脸挑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