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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她好着呢！”千忆撒了个小谎，“放心吧，最近新闻太多，公司觉得她与其出来回应这些无聊的新闻，不如韬光养晦，对艺人来说，作品才是唯一的硬道理。”
她故意在冯姨面前强调作品，就是想让冯姨产生共鸣。
冯姨是过来人，不会不清楚这种花边新闻，迟早都会过去的，只有作品才能真正留在观众们的心里。
别的男导演短期内肯定不敢找甘甜拍戏，那都是怕跟甘甜扯上关系，像李锐或者秦柬留下一个“潜规则”或者“被插足”的名声，惹了一身骚就不好了。
可冯姨不一样啊，她这次的身份是女性导演，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这么好的机会，降价她也要替甘甜拿下。
果然，冯姨点点头，似乎很有感触地说了一句：“是啊，都会过去的，解释不解释又如何？”
“甘甜最近在公司里忙着准备她的下一张专辑，所以也懒得出来面对狗仔记者。”
千忆给甘甜找了个特别正经的不露面的理由。
“我倒是忘了，甘甜还会唱歌，她可是难得的双料新人。”冯姨才想起来这茬，不禁忍不住夸赞起千忆来，“你能培养出这样的艺人，也是厉害的。”
“都是她自己的努力。”千忆谦虚道，“她可不仅仅是会唱歌啊，还很会写歌。她的专辑，里面很多歌都是她参与制作的。”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当经纪人的，不就是吹嘘一下艺人的优点，包装包装，给推出去么？千忆深懂其道。
“她还会写歌？”冯姨简直惊喜的不行，不禁对甘甜更刮目相看了，“要不，这电影的主题曲，让她写了试试？”
“行啊。”一笔账归一笔账，千忆可是精明的，“只是主题曲的片酬，要另算哦，也不能我们老吃亏不是？”
“行！”冯姨这倒是爽快，“只要歌曲好，适合这电影，我们就另谈歌曲的片酬！”
千忆还算满意这次“讨价还价”的结果。
虽然降了点片酬，可女一号保住了，并且说不定有机会唱电影主题曲。
甘甜的梦想还是唱歌，虽然唱片界不太景气，但是能多唱一唱电影主题曲，曲线去实现梦想也不错！
“那我们，今天就签订合同？”
历经了丑闻这件事情，千忆算是明白了，看中的戏，合同要早签，免得夜长梦多。
“行！”
鱼晚晚在一旁听她们讨论来讨论去，都是讨论这甘甜出演女一号的事情，一点都没讲到服装设计的事情，自然是有些不太高兴。
她咳了一声，提醒起他们来，让他们别忘记，旁边还站了一个重要的人呢！
“冯姨，上次我们可是说好了，甘甜要是出演你的电影，那这《风一去不回来》的服装造型要交给我这位朋友来做，你没忘记吧？”千忆立刻推出鱼晚晚，“这是新锐设计师，鱼晚晚，这是冯姨。”
冯姨客气地冲着鱼晚晚一点头：“小姑娘挺年轻啊？这个服装工作室是你开的？”
言语之间，很是有点惊讶，似乎有点不相信她这么小一个小姑娘能设计的好她那部电影的服装造型，对她的能力有些持怀疑态度。
鱼晚晚的脾气，一贯都是不太懂待客之道的，她也只是嗯了一声，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有才华的人多半都是这样。
千忆只能这样安慰自己道，然后站出来打圆场：“冯姨，约你在这聊，也是为了喊你过来看看我朋友的设计作品，让你更放心。我们边看边谈？”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冯姨去展示服装的展厅参观。
冯姨被千忆领着，后面跟着鱼晚晚，到了另一间作为展厅用的房间。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件改良版的女龙袍，冯姨不禁眼前一亮。
“这是她的设计？！”
冯姨几乎不敢相信地摸着龙袍上的刺绣与花纹，就差尖叫了。
“这种衣料不要随便碰摸。”鱼晚晚的声音在她身后冷冷响起。
“抱歉。”
冯姨友善地吐吐舌头，而千忆则给了鱼晚晚一个不要太过出格的警告。
“这件衣服也是她设计的？！”
冯姨看到旁边一条星光灿烂的晚礼服，跟“金熊奖”上甘甜穿过的那条“星辰”有些相似之处。
“这是星辰系列。”千忆怕鱼晚晚对冯姨又出言不逊，赶忙充当起了介绍员介绍道，“这个系列有好几件，前几日甘甜在金熊奖上穿过的就是其中之一。”
“我就说，跟甘甜那条像嘛，不错不错。”冯姨简直要爱不释手了，直夸连夸起鱼晚晚来，“小小年纪，没想到很有才华嘛！”
千忆还没来的及拦住鱼晚晚，就听她桀骜不驯地来了一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年轻跟有才华不相矛盾。”
千忆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自己这个合作伙伴，还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颜面都不给人留啊！
好在冯姨也不在意这些，她满心喜欢地看看这件又看看那件，觉得每一件自己都好想搬回去，搬回自己的衣柜里。
哪有女人不爱漂亮衣服的？
参观了她们的服装展厅，冯姨已经从质疑鱼晚晚的能力，到彻底被她的才华折服，恨不得立刻拉着鱼晚晚签字画押，把这电影服装设计的活儿跟鱼晚晚确定下来。
后面的事情就特别顺利了。
几乎没带任何讨价还价的，冯姨就把《风一去不回来》的戏服订单签给了鱼晚晚，价格比她当初预算的还要高出两成。
但是她觉得这钱花的值得，鱼晚晚说了，这并不是为了赚她那么两成的钱，而是为了提高整部电影的服装品质。
只要东西做得好，稍微超点预算，不打紧的。
冯姨很是爽快。
跟甘甜的女主角合约，她也爽快地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