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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就笑了起来,“当然。黄省长的家族里面很多人是做生意的,他戴的手表就必须符合他的身份。因为即使他戴再好的手表别人也相信他的清廉。但是假如他戴一般的手表的话别人反而会认为他是故作低调了。当然,他的身份又和你不一样了,他得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得在不同的场合注意穿什么样的衣服。这说到底也是政治。可是那位省委副书记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一当官的,结果他穿的衣服、戴的手表都很昂贵,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他的经济来源了。”
我觉得她说得很对,不过……我想了想后问道:“姐,我看省里面的领导戴名牌手表的多了去了,怎么其他的人没有出问题?看来这位副书记领导还是得罪了上面的什么人了吧?”
她摇头道:“那倒不是。主要还是他做事情太过分了。他受贿的金额太高,俗话说久走夜路必撞鬼,他受贿的手段再高明但总也有被人发现的这一天。以前他和黄省长争斗,自以为自己有钱有后台就可以肆无忌惮,可是现在呢?他出事情后他那后台早躲到一边去了。黄省长说得好啊,为官之道最关键的是不能贪。现在正应验了他的这句话了。”
我点头,不过依然觉得有些奇怪,“姐,按道理说他受贿应该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可是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她笑道:“岂止是隐秘?!他受贿的手段你根本想都想不到!”
我顿时好奇起来,“姐,他都有哪些受贿的手段啊?”
她笑着告诉我道:“方式一,一公司请他的侄女拍片子作为电视广告的备选,当然这一条百分百不会上电视,因为只拍了五分钟,很儿戏吧?结果那家公司给了五十万作为广告拍摄费。方式二,一个国际咨询公司借自己出版的内刊,曾四次采访他老婆,他老婆是我们省一家国企的老总,然后这家国际咨询公司每次付给他老婆一万美金,那家咨询公司说这是是行规,因为她们采访都要付给专家这笔费用。方式三,一家公司找了个女人,学历能力相貌都很一般,然后安排她担任超高薪工作,随后就把这个女人介绍给这位副书记已经离婚了的儿子,他们随即闪电结婚,一周后两人离婚,副书记的儿子在庭外和解中获得两套别墅。方式四,一企业送了这位副书记一幅名为赝品的字画,齐白石的,标价七千元人民币,而且还有北京某街知名字画行的发票。但这幅画实为真品。副书记付费后过了半年,圈内传出他检漏,以赝品价格买到一幅精品,并传为业内美谈。后委托某拍卖行卖出,获得近百万收入。最后这张方式更绝,某企业为给他行贿,于是派专人去值守彩票兑换点,以现金购买中奖了的彩票。然后以答应代买为名将买到的中奖的彩票送给要了这位副书记。怎么样?冯笑,这样的方式你肯定闻所未闻吧?”
我不禁骇然,摇头道:“姐,这些人真是聪明啊。可惜都用到歪门邪道上面去了。”
她也笑,“是啊。我们中国人真的很聪明,在这些方面简直是把智慧用到了极致。可是我还是相信一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看,他现在不是已经被暴露了吗?”
我叹息道:“可惜康德茂,他……哎!”
她看着我,柔声地对我说道:“冯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政治嘛,就是这样的。康德茂这叫咎由自取,他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帮不了他。我答应让他来给我拜年,那是因为我想到你和他是同学,不然的话今后你很难处。还有就是,他毕竟跟过我一段时间,我觉得他能力还是很不错的。此外,我也不想他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过于悲观失望了,你要知道,一个人在极度失望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出现狗急跳墙的情况的。黄省长可以不待见他,可以拒绝和他见面,但是我们不可以。我们需要从中做一些调和工作。”
我深以为然,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替康德茂感到担心,“姐,他目前的位子不会动吧?”
她摇头,“那倒不至于。不过他今后想要进步的话可就难啦。”
我顿时放下心来,“姐,这样也好,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县之长了嘛。但愿他能够吸取教训,我想,黄省长或许会在今后慢慢原谅他的。”
她摇头说:“冯笑,你也太幼稚了,领导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过自己的人。这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
我叹息道:“政治原谅这么残酷。哎!可是我不明白,政治为什么会这么残酷呢?”
她笑着说:“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因为政治关乎于国家利益,地区利益,帮派利益,官员利益,商业利益。。。。。等等。它不复杂、不残酷才怪了呢。”
我不禁地点头,因为我觉得她真正说到了问题的实质。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姐,康德茂来给你拜年,他送了你什么东西?呵呵!姐,我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她看着我温柔地笑,“冯笑,姐知道你是担心我接受了他贵重的礼物今后会因此受牵连。你放心,不会的。我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我顿时就不好意思地笑了,“倒也是,姐是什么人啊?呵呵!姐,我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她柔声地对我说:“冯笑,你这是在提醒姐,姐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了。所以姐心里很感谢你,姐明白,你才是对姐真正好的人呢。”
我顿时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姐,你别说了。”
她却即刻来问我道:“怎么?他送你的东西很昂贵吗?”
我顿时在心里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推断过程:我刚才那样问她,这本身就说明我是有提醒她的依据的,而这个依据就是康德茂给我送了贵重的东西。但是我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康德茂送我玉如意的事情告诉她,因为那样的话很可能会让康德茂面临更大的危机。不是我不愿意对林育说真话,而是因为黄省长太恨康德茂了,说不定林育也因此恨屋及乌了呢。
我急忙摇头道:“没有啊,他就送了我这块手表。姐,我是担心他送你昂贵的东西,毕竟你是他曾经的领导,我和他可是同学,完全不一样的。”
她看着我,顿时就笑了起来,“哈哈!你还真会做人情,顺手就把东西送出来了。”
我不禁讪讪地笑,“姐,你炖的什么汤啊?怎么这么香?”
她笑着说:“我炖的乌鸡党参汤,很补人的。”随即,她满眼风情地看着我,“冯笑,我发现你最近的身体有些虚了,所以才把你叫过来让你喝点,也好给你补一补。你父母虽然在你家里,但是他们不知道你身体很虚的情况啊?所以他们是不会给你炖这样的汤的。你说是吧?”
我心里顿时一荡,“姐……”
她看着我笑,“你等着啊,姐马上去给你盛一碗出来。”
随即她就进厨房去了。我看着她的步履很轻盈,顿时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肯定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