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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倩看着我笑,“冯主任,你是大忙人。呵呵,我真好和孟院长聊聊。邓院长他们今天都有急事,来不了。”
我心里在想:可能不是什么急事吧?肯定是其它原因,要么是对我不满,要么是不愿意和戴倩一起来。
对我不满的情况是他知道了真相,不愿意和戴倩一起来是他心里还打不开那个心结。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不过我觉得无所谓了,反正我不再和他合作了,他爱咋咋的。
我淡淡地道:“那就算了。小戴,小孟,快进来吧,我们可以开始了。”
进去后我把戴倩介绍给了商垄行和柯向南,随即吩咐满江南让服务员赶快上菜。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点菜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我亲自去管了。
我理所当然地坐在主位,我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戴倩和孟小芸,然后才是商垄行和柯向南。满江南坐在末位。
坐下后柯向南摇头道:“冯主任,现在像你们这样年轻的领导越来越多了,我这样的已经落伍啦。”
我笑着说:“柯主任,你正当年呢。如果要说工作经验的话,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中坚力量呢。她们,”我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两位,“她们也就是机遇好。一个是医院正好需要一位像她那样的负责人,一位是从团的系统转行。我们商主任不也一样吗?呵呵!其实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现在组织部门好像对高校系统的干部比较重视起来了,全国都是这样。其实吧,我倒是组织上提拔是一码子事情,但是最关键的还是我们自己得好好工作,在工作上作出成绩,这才是最重要的。”
柯向南笑道:“现在最吃香的是学者型领导。冯主任,你们的机会会更多。”
我大笑。
其实我并不想探讨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学者型领导。而且此刻柯向南提出这个问题来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特别是有些话被传出去后更容易被别人认为我是年少轻狂。
我随即问他道:“柯主任,你觉得什么人可以算作是学者型领导?”
他怔了一下后才回答道:“你们高校出来的都应该算吧?”
他的回答是一个误区,而这样的误区很多人都有。我摇头道:“柯主任,你的说法不正确。我觉得所谓学者型领导,主要指的是知识分子先在学术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后、后来成为了领导。像我们这样的人,虽然是从高校出来的,但是我们在学术上并没有多大的成就,所以并不能被看成是学术型官员吧?柯主任,你的前学历是什么呢?”
他疑惑地看着我,“我是教育学的硕士。冯主任,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我不禁就笑了起来,“这样说来你也应该是学者型的官员呢。我不也是硕士吗?这和是不是在高校工作过没有什么关系吧?所以,如果要算的话我们都是学者型的官员,如果不算的话那就都不是。不过我觉得自己不是,因为我在学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贡献。其实对于我来讲,直到现在都还很舍不得自己的专业的,我们搞专业的人好像都有学术情结。”
柯向南却摇头道:“说实话,冯主任,我对自己的专业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怔了一下后说道:“可能是因为我的专业应用性更强吧。医生这个职业确实不错,研究病情其实也容易上瘾的。呵呵!”
商垄行道:“其实我是赞同组织部门大力提拔学者型官员的,虽然冯主任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我们在座的都可以算是学者型官员,这其实是和很多前学历比较低的人比较。我在地方工作过,地方上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从基层提拔起来的,他们虽然有着比较丰富的工作经验,但是却大多思想保守,不愿意接受新的观念,甚至还有不少的人对我们这种前学历高的人带有仇视的心理,认为知识分子只会说大话、空话。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国家已经步入到现代化的进程中了,那么管理国家各级部门的人就应该有知识、有文化才对。你说是吧冯主任?”
我说:“这个问题得一分为二地去看。现在基层里面的很多工作还是需要具有丰富基层工作经验的人去做的。不过我也赞同商主任的说法,从长远来看,使用高学历的官员应该是一种趋势,毕竟时代发展到现在了嘛。”
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不想我们这样的谈论被传出去后被人误解。要知道,省级部门里面还是由不少的领导前学历是很低的,虽然他们大多在省委党校拿到了文凭,但是他们依然忌讳别人拿他们的前学历说事。王鑫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
商垄行摇头道:“学者型官员的出现其实是一个好现象。首先,纵观世界各国尤其是现代化国家选拔人才的做法和经验,遴选学者型官员具有普适性。再次,选拔学者型官员有利于推进人才资源的优化配置,加快干部人事制度改革。
我认为,对于学者型官员,尤其是德才兼备的学者型官员则应当大力支持和鼓励。放眼未来,随着世界经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随着中国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转型,随着中国融入世界经济大循环,中国的现代化建设越来越需要大量高层次、高素质的人才,选拔更多的学者型官员实在是大势所趋……。”
说实话,我是非常赞同商垄行的这一番说法的,而且也在心里暗自赞叹:看来她对这方面很有研究,而且还具备极强的理论基础。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番话竟然在后来被我用上了。在我去给黄省长拜年的时候他恰恰就问到了我这样一个问题。而且,也正是因为商垄行的那番话才让她的仕途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改变。
所以有时候我就想,一个人的一生总是充满着无数的变数,而那样的变数却很可能是一种偶然:一句话,一次不经意的行为,等等。
当然,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还并没有意识到商垄行那番话的重要性,当时我只是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而且也具备非常深厚的理论基础。我感觉得到,她好像在这方面有着比较深入的研究。
而且当时我觉得不应该继续谈论那样的话题了,所以我就说了:“呵呵!商主任的话很有道理。不过今天我们的工作好像已经谈完了吧?这样严肃的话题不适合在酒桌上说是吧?菜都上了好几样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所有的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