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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水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我这叫趋利避害！难道非要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才叫主动吗？”
“江砚丞……”厉然悠悠地念出他的名字，“听说你在江家的时候，他很照顾你。”
“因为江家的两个女孩子不喜欢我，她们……她们经常说难听的话。砚丞哥或许是看我可怜吧，又或许……是看我没用呢。”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的手抚上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声音清冷却让人安心，“你不需要同情，你也不可怜。你不是孤立无援的，你有……厉君庭。”
他及时地把那个“我”字吞了下去，接着听到苏若水说：“你又不是厉少，凭什么总是替他代言？”
他笑了笑，“我了解他。”
苏若水这才发现他的手，立刻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别过脸去。莫名其妙地觉得耳根子发烫，尤其是听了他的话。
她刚刚是在口是心非，其实……她感觉这些话，好像是厉君庭在跟她说。
“今天我们要鉴赏《洛神赋》，想必同学们都复习过了。”老师在讲台上，拿着教材，在黑板上写下“洛神赋”三个字，“有哪位同学想说说初次阅读的感想么？”
底下寥寥几个人举起了手，老师的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到了江砚丞身上，眼睛一亮，“看来江助教很想跟我们讲一下。”
江砚丞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干净清朗，就像在山谷里潺潺流动的清泉。
“《洛神赋》是曹植所作，对于曹植作《洛神赋》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流传最广的，还是甄氏说。《洛神赋》中对洛神绝色的描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以及对洛神的爱慕和眷恋，写的都是曹植可见不可及的甄宓。”
他虽然是在回答问题，但说话时却看着苏若水。
尤其是“爱慕”和“眷恋”两个字，更是婉转缠绵，仿佛不是在回答问题，是真的在谈及对一个女子的思念。仿佛，他就是曹植。
女生们都陶醉了，只有苏若水脸色不好，她的心成了一团乱麻，愣怔怔地对上江砚丞的目光，一阵心慌。
他可是她的哥哥？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江砚丞对她……并不是兄妹情那么简单？
“你现在还坚持之前的看法么？”厉然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他蓦地换了个姿势，刚好挡住江砚丞看苏若水的视线。两个男人的目光交汇，充满了火药味。
厉然很是挑衅地开口，“可惜，甄氏是他的嫂子。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曹植做得出来吗？我更倾向于帝王说，或是亡妻说，什么甄宓……后人意Yin而已。”
怎么回事？不是回答一个问题吗，哪来的火药味？
江砚丞垂下眼帘，掩盖住自己眼中的情殇。薄唇抿成一条线，藏住他内心的难受。
“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反驳江助教？”汪晴在旁边愤愤地说，“大家都知道《洛神赋》写的就是甄宓，就你不一样！真讨厌！”
愚蠢的女人，厉然向来不屑于这种人废话。
但苏若水突然开口替他辩解，“确实有帝王说和亡妻说这两种说法，而且是文学界大拿认可的。你开口之前，为什么不去百度？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