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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林秋觉得似乎很有这种可能。
卢玲儿微微眯眯着眼，她目不转睛的仰着脑袋看着卢忠，满脸的无知。
她那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爸，我怕。”
卢忠笑着摸摸她的脑袋：“玲儿别怕，有爸在呢。”
第二天一早。
柳菲煮好了早餐，也没有叫他们，就独自坐在椅子上手托着腮，若有所思。
林秋起的也比较早，柳菲听到关门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
林秋冲她笑着问道：“怎么了菲姐？大清早的就发呆。”
柳菲凑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说：“会不会是上次那女鬼还没有除掉？”
“哎呀，菲姐，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柳菲的脸色依然沉重，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她把早餐递到了林秋身前：“先吃早餐吧。”
林秋一边吃，一边问道：“姗姗送去幼儿园了吗？”
“一大早卢忠就送去了。”
“她跟玲儿相处的怎么样？”
柳菲淡淡笑着：“两个小女孩相处的还是比较融洽的，就是灵儿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林秋吃完面，抬起碗来，喝了口汤：“估计是还不熟。”
“也许吧。”
卢忠回医馆了。
林秋忙招呼道：“快过来吃早餐吧。”
自从上一次卢忠背着柳菲在林秋的药汤里下毒，纵然他是被逼无奈，林秋心里对他就从那刻多了一道隔阂。
从那以后，柳菲每次看到卢忠就忍不住身子发寒。
沉默稍许。
柳菲朝二楼扫了一眼，小声问道：“怎么美子每天都窝在楼上，除了吃饭会下来，基本上都在房间里，她在干嘛呀？”
林秋吃完放下筷子，他也回头瞥了一眼二楼。
“哎……别管她，不出来不惹事更好，我也省心。”
正聊着，也不知这卢玲儿什么时候突然已经悄悄的来到他们的身后，让柳菲都吓了一跳。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玲儿，快来吃早餐了。”
柳菲把玲儿抱在椅子上，玲儿坐得很端正。
她吃东西的样子也很文静，这孩子非常懂事，一点也不顽皮，有一副超越了她年龄段的稳重气质。
玲儿从来不会像姗姗那样趴在地上玩，或者对玩具熊什么的感兴趣。
林秋有一种直觉，她完全就是一个小孩的身子，大人的灵魂。
卢玲儿向柳菲露出了一张笑脸。
“谢谢。”
“玲儿真乖巧懂事。”柳菲语带微笑。
吃着吃着，卢玲儿转过脸来，冲着林秋嘟了嘟嘴。
“叔叔，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呀？”
林秋这才下意识的把目光挪了开来。
“玲儿啊，想不想和姗姗一起去上幼儿园呢？”
“不，我要跟爸爸在一起。”她又抬眸看了看卢忠。
这句话，其他小孩说出口，很正常。
林秋刚刚分明看到，这句话，是卢玲儿似乎想了那么两秒，才故意组织出来的语言。
他表现得一脸平静。
这眼前的小女孩，一定有问题。
她常常会像一个大人似的看着窗外发呆。
她会自己给自己辫羊角辫，
她会像一个大人似的礼貌和人对话，称赞别人。
她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红嘟嘟的嘴唇，似乎都像一个成年人一般，会表演各种饱满的情绪，俨然一个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