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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佛斯抽了口烟，说：“真，你这是在夸我这个老头子，好吧，我就当做是夸奖收下了。宵，到时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那个孙子的事情，还烦请你多照顾一下。”
“好说。”
真藤宵微笑，蓝色的眼眸盛满笑意，他轻声问道：“但是我想请问一下，这次M军的这批货，为什么不卖给我真家吗？”
他的声音虽然轻，却充满了压迫感。
与其说是作为买方一种放低姿态的询问，倒不如说是质问。
丹佛斯跟真藤宵视频通话，早就知道真藤宵会问这个问题。
蓝色浑浊的眼睛看着真藤宵，丹佛斯说：“哦，亲爱的宵，是这样的，这批货，有人出了比你更高的价钱，所以我就卖给他了，你知道的，我们干这行的，价高者得，我弄到这么一批玩意儿也很不容易的。”
“是这样吗？”
真藤宵微微眯眸，他笑得漫不经心，“价钱高了多少？”
“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真藤宵微微皱眉。
一批军火的价格都以亿来计算，还是美元，百分之五的价格，确实不低。
真藤宵说：“我多出百分之十。”
丹佛斯道：“真，我那批货已经给对方了，就算你多出百分之十，我也没有货给……”
丹佛斯话还没有说完，被真藤宵骤然打断，邪魅男人唇角轻轻弯起一抹弧度，不紧不慢道：
“丹佛斯，我是年轻，不是愚蠢，你这种理由，觉得我会信吗？”
他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有些冷了。
丹佛斯皱了皱眉，他拿着烟斗在桌上敲了两下，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真藤宵又道：“百分之五的利润是不错，你会心动很正常，但我不认为你会完全不跟我事先打声招呼，就把货给了对方，还是说你真的认为得罪真家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真，你误会了，不单单是因为钱的事情。”
真藤宵湛蓝眼眸锐利，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
他盯着丹佛斯，冷冷道“那是什么原因。”
丹佛斯又敲了一下手里的烟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真少主，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秘密？
真藤宵皱眉：“什么意思？”
“来我这边截胡购买这批军火的人你心底应该有数。”
真藤宵脑海里立刻就有一个人选，他问：“是萧九阎？”
“是龙枭没错，他从我这里买走那批军火，我曾问他要不要保密，他说不用，还说你会知道是谁。不过如果只是龙枭多出了那百分之五的价格，我也不会把军火卖给他。”
“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丹佛斯重重叹了口气，道，“国际暗网上专门贩卖消息time，你知道吗？”
time！
时间。
时不殆？
真藤宵几乎立刻就想到那个特别聒噪的时不殆，他点头：“知道。”
“time是个情报专家啊，他手上有我的秘密，这是我年轻时犯下的一个荒唐的错误，真。”
丹佛斯笑，花白的胡子抖动起来，他道，“我老了，真，有些事情已经经不起折腾了，那些秘密就随着我以后死去跟着我长眠地下，不想再掀起什么波澜了。”
“我明白了。”真藤宵微微眯眸，倒也没有强逼：“丹佛斯，祝你能够安享晚年。”
他说着，就要挂断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