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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
“快点来人呐……”
“……”
在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只要有人死亡，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是当人死的多了，也就有些麻木了。
等到天色彻底放晴的时候，村外的野地里，多了一百多个无助的坟茔。
古澜临行前，带了酒菜，去往那边。
凌洛羽坐在马上，看着他一个坟茔，一个坟茔的走过去，每一个坟茔前，都祭奠一点酒。
“你这是在干什么，尊重对手，还是在缅怀对手？”
古澜的动作顿了下：“……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是在示威吗？我这是在告诉他们，他们都死了，我还活着！”
凌洛羽调整了一下斗笠，抬眸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你不是那种无聊的人！”
古澜这个家伙虽然可恶，心机重，可是，他却不是一个作践死人的人。
死人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死人，没有其他的意义。
他不会拿着践踏死人的尊严，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
“说真的，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过来祭奠他们……我还以为，这些人对你来说，死了也就死了呢！”
古澜将最后一口酒喝掉：“对于我来说，确实如此……”
他将酒坛摔碎，飞身上马。
只是在临行前，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一堆的坟茔。
“……你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被人杀死了……我的对手会不会也来这样祭奠我？”
“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中，我保证……每年的清明和你的忌日，都会过来看你一眼！”
古澜的瞳孔忽然缩了一缩，遽然转头看着她：“我会死在你的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