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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从解放服穿到婚服,又从婚服穿到老年服装的两个人。从携手走到金婚,变成夕阳下孤单影只的人。
他们,都活得好好的。
他们活着,将另一半的生命也一起活了下去。
傅擎苍以前就很偏激,对她有着深深的执念。在她死过一次后,他对她的占有欲到了一种极尽变态的程度。
她不敢想象,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去世了,他该怎么办?
果真如此,她这次不幸坠崖。幸运的,只是没死而已。
回来后,傅擎苍便就是这幅样子。
从摩尔曼斯克州回来时,望着机舱外的云层,她有想过傅擎苍的神情,或是见到她时的样子。
如她所想。
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自己竟然猜想得这么准确。
“傅擎苍。”余生话音起的时候,上手一点都不客气地掐了他一把,男人吃了疼,眉头显然皱了一下。
“疼不疼?”余生望着他,明知故问。
男人的目光停在她的鼻梁上,又看了一眼她的眼睛。点点头,“疼。”
“做梦会感觉到疼吗?”
傅擎苍凝着她,没有再说话。
余生替他说,“不会,你做梦的时候大脑处于休眠状态,不会感觉到疼痛。”说着,她又掐了他一把。
她的斑修复了,灵魂也契合了,身体状况恢复如前。
且专挑最疼的地方掐,毫不客气,一点也不手软。
白止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后车座的场景,他都替爷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