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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情没有多大转变,只是眼底的阴翳更深了。
很明显,他不信他。
“被余致远救了一命,又了解到这些年余致远想方设法地保护余生,疼爱这个女儿。所以你良心有愧,觉得把她当成茶茶很不应该?”
“连我第一眼在国都贵族中学看到余生,都觉得她的眼神中有几分茶茶的神韵,你这么爱她,你不可能看不出来。你现在只是不想承认,心里无法接受而已。”
路载舟定定地站在原地,“傅擎苍,抛开余致远和余老爷子这一层关系,抛开余生这个名字。简单地仔细地想一想,她真的不像茶茶吗?或者,这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残损地滚落在傅擎苍的脚边。
他底下眸子,眼眸深邃地到了路载舟一眼。开口时,语调一如既往的阴冷无起伏:“她的尸体在鸿园。”
路载舟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悠地渡上一层淡笑。“我记得茶茶见到我的时候,是晚上。还下着小雪,是在圣彼得堡外的教堂,我穿着一件迷彩军旅棉袄。”
“灯光不太亮,有点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女孩子,从背后抱住我,醉呼呼地喊阿苍。手劲儿大得很,拉都拉不开。”
路载舟看着他,“咱两身形有点像,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你。那一年,茶茶好像是二十岁。”
“听小七说,他是在海边救了茶茶,当时茶茶好像是十五岁。”
路载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傅擎苍,你他娘的是智障?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怀疑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