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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能杀。
这让心中有愧的林涛，一直没有前来祭奠。
但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林涛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那么愧疚了，事实上，他也确实应该愧疚，因为九妹的死，某种意义上，和他那个纯金显微镜模型，摆脱不了干系。
而且，黄泉老头突然地登门造访。
让林涛这一下，更是心思颇多。
无论如何，自己这么做，虽然看起来毫无意义，但却也算是超额完成了九妹心中的那个念想。
不必烧照片，不必写信，不必转告。
直接带着黄泉老头来到了她的墓碑前。
“朱灵之墓！”
这是九妹墓碑上仅有的四个字。
没有生猝年月，没有过多的溢美悼词。
孤零零的墓碑，在黄昏时分，显得格外凄凉。
在林涛默默地注视下。
捧着献花的黄泉老头倒也没有矫情，在来的路上，林涛早就转告了他九妹的故事。
于是，鞠躬弯腰，献上献花后。
黄泉老头默默地驻足墓碑，盯着墓碑上，那个被P掉脸上狰狞疤痕的九妹照片，片刻后，头也不回的问道：“来都来了，你不祭奠一下？”
“等我宰了凶手，我会来祭奠的。”
听闻这话。
黄泉老头诧异的转身看了一眼林涛：“我以为你特地带我来这里，是希望我给这小姑娘亲手报仇。”
“……”
见林涛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黄泉老头轻笑一声，回过神，目光唏嘘的盯着墓碑上的那张笑颜如花的照片，感慨道：“林涛啊，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弱点越来越大？”
“我知道！”
黄泉老头轻轻点头道：“当初我就预料到这种局面，我极力阻止过你的退役，但看来，你早就做好了准备。”
“……”
“这个小丫头，她身上所发生的事，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而你的痛苦，也会不断加剧。”说着，黄泉老头抬头眺望着远处那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墓碑道：“你都知道吗？”
“我知道！”
听着林涛的再度重复。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黄泉老头生生咽下。
背负双手，眺望远方。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直到几分钟之后，黄泉老头幽幽叹息一声，拉起袖子，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我的时间差不多了。”
“……”
“还不说？”
林涛目光一闪，费力的从笑颜如花的九妹朱灵遗照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黄泉老头：“你听说过真元丹吗？”
略略迟疑，黄泉老头一边点头，一边转身，看向林涛，一脸诧异道：“就为了这事？”
“不……我只是感觉这背后有很大阴谋，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察觉？”
黄泉老头毫不迟疑的摇头。
“殷青亥之前找我专门聊过这事，我也有所耳闻。”
顿了顿，黄泉老头一脸光棍的笑道：“林涛，还记得我们的格言吗？”
“一把刀！”林涛咬牙道。
“这就对了，一把刀，不需要思想，不需要意志，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可以了，我们不是什么情报机构，不是什么特勤部门，我们不管查案，我们也不解决问题。”
说完，黄泉老头轻轻点着头：“最后临走前劝你一句，美好的生活，需要强大的武力来捍卫，没有这种武力，就不要去捅马蜂窝，更不要去幻想着美好悠闲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