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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一世身体柔韧度有点差，经脉没有拉开，不能将完整的惊鸿舞给跳出来，只能跳开头较为平静的十几秒。
盛衍察觉到了何矜夏跳这支舞有些吃力，眉头一蹙，在李导又一次提出干脆就用这支舞蹈展示时，淡声说：“不行。”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盛衍，连矜夏也不例外。
盛衍缓缓开口：“这支舞蹈很好，但在镜头里只能展现几秒，太过屈才了，跳完舞后还有对戏，我怕矜夏精力消耗的大，对戏会跟不上。”
李导想想也觉得如此，他不像别的导演那么吹毛求疵，一个几秒的镜头偏偏要从几分钟的舞蹈里摘取，做到最精，而且那一场戏重点并不是舞蹈，将镜头过多放在舞上会主次失衡。
何矜夏看了看李导，又看了看盛衍，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不是跳几分钟，一分钟以内我应该——”
“不行。”盛衍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何矜夏看向盛衍，男人幽暗深沉的目光正也看着她，眼里是不容反驳的坚定。
何矜夏话语一噎，将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李导左右看了看，眼睛一转，忽然笑道：“你们别着急啊，我们的艺术指导还站在这里一句话都没说呢，何矜夏要跳什么样的舞，还得听艺术指导的意见！”
这一句话化解了场上的沉默，艺术指导也是个老人精了，笑笑地说：“矜夏，你跟我过来，我有一个想法，得看看你跳出来后的效果。”
艺术指导这意思，就是另外编舞，不用何矜夏跳这支舞。
娱乐圈是一个讲究咖位的地方，如果在两位明星中势必要得罪一位，那自然是挑地位更低的来得罪。
盛衍已经明确表示过了不行，艺术指导不想得罪盛衍，就只能否掉何矜夏的意见。
何矜夏离开之后，李导看了看身旁的盛衍，又转头看向何矜夏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啧”了一声，问：“怎么，你看人家小姑娘不顺眼了？”
盛衍觑了李导一眼，淡声说：“都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说的好像他很大一样，也就比她大个四岁罢了。
李导“呵呵”一笑，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道：“说你跟人家较劲上了还真是较劲上了啊，年龄不是问题，资历更不是问题，地位那完全不叫问题。”
他话语停顿了下，继续道：“如果你真不喜欢这小姑娘，那我不用她就是了，何必把人弄得难堪下不来台。”
盛衍神色一顿，眉头细不可察地蹙了蹙，反问：“难堪？”
似是为了确认些什么，他再一次问道：“你觉得我把她弄得难堪了？”
李导脸色一晒，同样反问：“难道不是吗？小姑娘好心提个意见你二话不说就打断了，脸色还冷得这么吓人。”
盛衍：“……”
冤枉，委屈——盛大Boss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两种情绪。
明明他只是不想让矜夏那么累才提议不跳惊鸿舞的，怎么就成了他刁难矜夏了？
盛衍眉头紧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转过身子要离开。
才踏脚往前走了几步，后方李导就传来煞风景的喊声：“休息够了啊，大家开始拍摄下一幕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