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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越十余年前能被言家送来西芜对付拓跋族的人,就说明他的修为绝对不低,而以他之前所展露出来的性情,他并非是什么性情内敛好相处的人。”
“听言越所说,光是言氏那一族,嫡系分支便有十余家,还不算沾亲带故的那些姻亲之人。”
“言家随随便便就能舍弃三百修炼之人来送言越他们强渡磐云海,就说明言家的子弟绝不会少,而如同言越这般修为不错,却非顶尖能够随意送往西芜的人也不在少数。”
“在这种环境下,想要修炼,想要出人头地,想要胜人一筹,势必会有竞争。”
“有竞争就有落败之人,有落败之人,便有怨恨在心。”
“言越能够一路从分支走到那般出众,怎可能没有得罪过人?”
“他有能力的时候,那些人自然不敢对他如何。”
“可一旦他以如今这般修为半废,甚至还戴罪之身的身份回去,你觉得他的日子会好过?”
姜云卿靠在马车之上,神色淡淡的说道:
“先不说那所谓的誓言是真是假,就说言越本身,他离开了皇庄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在西芜藏匿起来,等待三百年之期的到来,要么想办法强渡磐云海,回到东圣。”
“前者他固然可以离开,可一旦再被我抓住,他必死无疑。”
“后者离了言家,他哪里去找那么多人和灵矿来强渡磐云海?而且此去磐云海一路全都是我们的人,不用等他到达磐云海,就已经先被我们的人发现,到时候他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言越不傻,注定是死路,他怎么可能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