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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钊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低声道:“师父听了谁的谣言?徐鹤那日伤了我后便潜逃在外,满京城禁卫都在搜捕于他,我哪里知道他在何处……”
云卿静静看着他,半晌,开口。
“殿下,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你自己的模样吗?”
“天真,稚嫩,连说谎眼底都带着惊慌。”
“我跟在你身边六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亲眼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日。”
“你的谋略之术是我教的,你的阴诡之策也是承至于我,是我教你如何算计人心,也是我教你怎样以最小的代价去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但是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如今说谎时虽已经能面不改色,可有些动作一辈子都改不了。”
云卿看着司徒钊原本摩挲杯沿的手猛的僵住,冷声道:
“我不想跟你计较玉霞观外那马车是谁动的手脚,也不想跟你计较你算计于我的事情。”
“现在,把徐鹤交给我,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鹤是因她才来的司徒钊身边,也是因她才会舍弃原本安宁的生活,让自己陷入这夺嫡争权的漩涡之中。
她保不住金崇的命,让他无辜枉死。
如今绝不能让徐鹤出事。
司徒钊紧紧握着茶杯,他抬头看着云卿的脸,没再试图辩驳徐鹤不在他手上,只是声音沙哑道:“我将徐鹤交给师父,师父准备如何?”
云卿冷淡道:“让他回鹤云山庄。”
“那你呢?”司徒钊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