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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左子月才将她肩颈和手臂上的银针取了下来,一边说道:
“你的情况还算平稳,只是汤药不能断了,还有,你这次伤了底子,腹中的孩子又一直在汲取你体内元气,你得好生补补。”
“待会儿你让人去宫里一趟,跟燕帝说一声让他命人送些百年人参过来,如果有什么别的年份较高的药材也一并送过来,也许用得着。”
“还有,那些太医应该晚些时候会过来会诊,到时候跟他们好生说说你的症状,指不定有人能想出法子来。”
姜云卿点点头,旁边的穗儿便转身吩咐下去。
左子月将银针放回了针袋之中。
姜云卿靠在引枕上好奇到:“你晕车可好些了?听说你昨儿个一进府就睡的天昏地暗直到现在?”
左子月一听到“晕车”两个字,就想起之前赶路时吐得胆汁都出来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泛酸。
他脸色微白说道:
“你要别提这个,咱们还能好好说话。”
姜云卿顿时失笑,“你这模样,当初是怎么从宗蜀走到赤邯的?”
宗蜀在极北,赤邯在极南。
这一南一北相距何止千里,就算快马加鞭一路疾行,恐怕也要走上半个月,而且中间还不能停歇。
他们这次回京的时候,因为顾忌她有孕在身,所以走的很慢,从安俞到京城原本五、六日的路程足足走了将近十日,可哪怕就是如此,左子月也依旧吐得昏天黑地的,简直比她这个孕妇还要惨。
当初他是怎么跟着孟少宁从宗蜀走到赤邯的?
左子月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这怪谁?”
“要不是被你那随从扯着领子在马上颠过来倒过去的,我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