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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濂英立刻剖析原因:“你和陆忆羽的性格和关系我都清楚,他一直伤害你,甚至有过身体上的凌辱,他是个变态,对你还有病态的占有欲。这次的事情想必是他又对你动手,你现在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弱小,他可能会对你下药,你醒来后太愤怒,失手杀了他。”
不愧是大律师,他的猜测几乎就是事实。
焦小唐一时没有说话。
张濂英接着说:“其实案子很简单,他主动伤害,你情绪激动,加上药物影响——他的药品购买记录我已经拿到,药物不仅让人昏迷,还有致幻性,你是被药物控制……”
“张叔叔。”焦小唐轻声打断他,维持着礼貌,“事实上他当时想带我去法国,从焦振铭手中逃脱,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又对他积怨很深,才会杀了他。”
张濂英一怔,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没做什么,你不会动手!”
有人执着相信自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焦小唐低着头,终于打算对他说一些实话,他身体前倾,张濂英出于职业习惯,也立刻倾过身子,听着焦小唐飞快对他说了几句话。
张濂英神色大变,一刹那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差点儿撞翻桌子。
焦小唐从始至终都冷静地坐着,温顺腼腆,微卷的头发一看就很软,耷拉了几根在额头上。
“这些事迟早都会被人知道,所以张叔叔不用白费力气了。”
张濂英走出看守所大门,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他才惊觉方才身上那一股凉意几乎渗透到骨头里。
他处理过无数案件,见过数不清的罪犯,凡是杀人者,或多或少都有些偏执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