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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巍话音落下,就听徐恕嘀咕一声,“真没劲!”
不懂做人该看破不说破吗?
也怪帮他作假的那个贡生,收了钱办坏事儿,写的什么狗·屁文章,让他爹那种文化水平本来就不高的人愣是没看懂几句,猜出他找人代笔,抡起棍子对亲儿子就是一顿胖揍。
好在亲爹还算给面子,没打脸,否则他今日都出不了门。
宋巍伸手接了徐恕的点心盒,“找神医的事,就麻烦你了。”
这求人的态度还算过得去。
徐恕的脸色总算好看些,“我爹可说了,三日之内要是再见不着我的真迹,就扒我一层皮,怎么办,你自个儿掂量吧!”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就不爱待在这满天飘着之乎者也的国子监,跟蹲大牢似的,不如,补课去你住处?”
宋巍没拒绝,“你要去也行,茶水费另算。”
徐恕爆发:“喂!没你这样做同窗的!”
宋巍回眸,冲他一笑,“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谁让你倒霉碰上我这么穷的同窗?”
徐恕做了个深呼吸,安慰自己,“得,就当哥们儿大发慈悲救济了一回灾民。”
傍晚到了宋巍家胡同小院,徐恕才深刻认识到,自己真是在救济灾民。
站在那还没有他们家半个荷塘大的院子里,徐恕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这……这就是你寄宿的人家?”
宋巍懒得装,话说的直白,“是我自己家。”
“那挺好,挺不错,小院儿别致,哥们儿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