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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散去,天上有一轮娥眉月,被周遭几颗星星簇拥着,安静而又温柔。
太子深沉的眸子里倒映着烛光,闪烁不定,散发着上位者无形的威压。
但这威压对东溟子煜没用,他微垂着眸子,道:“在下刚来京城求学,接触的人不多,无法判断刺客的身份和目的。”
太子审视了他一眼,觉得他这话没毛病,也就没多问,转而问起玉矿和千里马速运站的情况。
事情没有多复杂,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尹的人一会儿就问完话了,太子起身告辞,东溟子煜带着一家人恭送。
太子边往外走边摆摆手,“不用送了。”
上官若离接过凌月手里的披风,给容川披上,“你那件都是血,不能用了,用这个挡挡风寒。”
“我不冷。”容川的声音有些哽咽,自从母妃去世后,给自己披披风的只有奶娘和侍从,他在上官若离身上感受到了母亲的关爱。
“你受了内伤,得在意些。”披风的带子在上官若离的指间灵活地绕来绕去,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容川的手沿着披风两侧顺下,“谢谢婶儿,您也受伤了,好好养伤。我留下五个人保护你们,就怕刺客丧心病狂找你们报仇。”
太子看的有些不自在,催促道:“走吧,京兆尹和巡防营的人也会加强京城防卫的。你不在这里,刺客不会抓住他们夫妻不放的。” 他也觉得刺客是冲着容川来的,毕竟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无权无势,应该与人没有死仇。在京城的地界上,人命案子是很敏感的,没有深仇大恨,一般人不
会闹出人命。
容川笑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