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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非要犯贱
季洺琛对于她的这个决定感到意外，皱了皱眉，轻声问：“怎么突然又闹情绪了呢？”
“我不是跟你闹情绪，之前我就跟你说得挺明白的，已经做过的事，没法挽回，已经做出决定的事，也没法改变。”
“菀菀，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但现在我们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倔强，哪怕你本人还在生气，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季洺琛，我曾经想过就这么算了，之前的事可以慢慢地一笔勾销，可我发现你并不值得原谅！”江予晴打断了他的话，言语中有些咬牙切齿，似乎带着无奈和恨意。
季洺琛静静地看着她。
“在香港的时候，你来找我，并且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我，我挺感动的，可是我也觉得奇怪，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180度大转弯，后来在土坡上看夕阳的时候，我问你，你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件事始终让我觉得很奇怪，后来，却是阿默罕告诉了我！”
“你知道阿默罕为什么来找我，愿意与我交换计划，而不担心我算计他吗？正是因为他自信有足够致命的理由说服我背叛你！”
“PG集团经历生死存亡的考验，你想过很多种办法突出重围，但都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唯一的一条路是只能通过我或者我的姐姐，可是我的姐姐你已经用不了了，你只能通过我！”
“你是不是想过，只有我打入T家族的内部，只有我帮助你，PG集团才能扭转乾坤？所以，你和韩景文开始演了一场戏！”
季洺琛的眉头始终轻轻皱着，眼帘微垂，并没有直视她的眼神，恍若在思考，语气也很淡：“这些都是阿默罕告诉你的吗？”
“是，这一次我没有否定你，我也没有直接背叛你，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还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苦衷，你可以说出来！”
她倒是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个完美的理由，或者说出他的苦衷。可是他有吗？
眼看着季洺琛沉默良久，江予晴忍不住扯起嘴角冷笑，心寒彻骨，甚至现在连跟他对话她都觉得吃力：“是不是没有，所以，你在默认你确实利用了我？”
“菀菀。”季洺琛终于抬起眼帘，可是表情十分严肃，“有些事情没法解释清楚，有些利用不都是伤害，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分清楚是非对错……”
“我最讨厌别人的利用，尤其是你的利用！”江予晴咬牙打断了他的话，身体颤抖，言语间已经多了一丝丝恨意，“不要为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季洺琛，难道现在你连敢做都不敢当了吗？你还能让我有多么失望？”
季洺琛沉默。
江予晴觉得难受，眼泪溢出了眼眶，双眼湿热滚烫，以至于她别过头极力隐忍。
她在等他的据理力争，如果那样，她还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可是他没有。
在她的那番话之后，他不再辩解，也不再否认。
一个人心死，不是一次就可以绝望的，而是一次次失望之后，精疲力竭，丧失了全部的信任感之后，才彻底冷情。
江予晴闭上眼睛，眼泪便滚落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极淡地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了。”
季洺琛坐了一会儿，最终起身，语气如常：“好好休息！”
可是他忽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桌子上，而后默然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