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9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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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躺在自己的床上,疼痛袭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算上,水溶在的时候还能说说话,他一走,帐篷里安安静静的,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都不成书香门第全文阅读。他能听到帐篷外头士兵走来走去的声音,能听到宫女们煎『药』的轻手轻脚的声音,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听不到,虽然平日里忙得要死的时候,巴不得有哪天能叫他安安心心地睡上一整天什么都不想,可不应该这么样子疼啊。

实在无事可做,他只能想些事情打发时间。比如说今日里来找他的水汲。义忠老千岁仅存的一个儿子,到底是在偏远的皇陵住得太久了,别人说什么他都信不成?义忠老千岁去得时候是哪一年?他被先生救起,可是摆了酒席庆贺的,在场那么多的太医名士,都看不出来这个孩子是一岁还是三四岁?先生是去了,当年在场的人可都好好地活着呢,只悄悄打探一声不就得了。允郡王偏偏就这么没脑子地信了。信也就罢了,还跑来说这些,林沫实在是没法,只得问道:“便是恢复了往日里的热闹又如何?你能指望文武百官对你的恭敬越过当今的几位殿下吗?”

水汲果然就生了气。

他想着允郡王的愤怒,只是觉得好笑。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一朝天子一朝臣,义忠老千岁当年的盛况,谁也想象不到,只怕欺压皇弟的事情也没少干,如今,别人给上皇一个面子,不落井下石也就罢了,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日子,若是要争,也该有点眼力见识,如今兵权在谁手上?要同皇帝作对,你又不是太上皇,能倚老卖老。皇帝自己的儿子勾结朝臣,都算是大罪,何况你这个造过反的废太子的遗腹子?

只是水汲那眼神,着实叫人心惊胆战,像是若不拉一把,这人就能彻底魔怔了,指不定使出什么手段来,害人害己,还要拉无辜的人陪葬一样。林沫虽不想高看他,也只能说:“王爷因何回京?皆是老圣人的恩宠,他想您的父王了。您是义忠老千岁唯一的儿子,在上皇的孙子中,地位有所不同。您如今想要立足京师,最该仰仗的,应该是您的皇祖父。至于皇上,他是个仁君,向来孝顺上皇,皇后娘娘又和蔼慈祥,断不至于为难您。您也不想想,真正为难您的是哪一个?是谁毁了为您接风洗尘的酒宴?是谁把您父王的门客收归旗下?又是谁,最担心您收回原有的势力?是皇上吗?不,他的人,同您父王的人,本来就不重合。您一门心思地要做人上人,却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叫我怎么敢同您一起?”

水汲这人,想来在娘胎起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生母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侍妾,没什么教儿子的大本事,既然义忠老千岁坏了事,皇陵偏远,能吃饱穿暖都不容易,家里女眷一个个地典当偷藏起来的财物的不在少数,自然不舍得给他请什么先生。如今虽然回了京,人情世故一概不通也就罢了,连局势也看不清。水浮就有本事不动声『色』地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而允郡王,怕是连三殿下的零头都比不上。

林沫觉得庆幸。虽然水汲一直以来都是皇孙身份,如今更是被封为郡王,然而又有什么呢?

皇帝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他。[]红楼之林氏长兄99

打一生下来就背负了不详的预告的孩子,被几个王爷当做武器来攻击自己的父亲的孩子,被太上皇斥为“何所用”的孩子,便是留在王府里又能如何?只怕当今强留了他,也做不得皇帝了。当日里,皇帝摔死了『奶』娘的儿子——而奉命抱养他的『奶』娘,闻此消息痛不欲生,纵然忠心耿耿,也起了旁的心思,只是到底淳朴,没舍得掐死摔死,而是放到了河里,任由他流去了,只是皇帝既然有那份逐鹿的心思,又怎么会真是温良无害的人?除了『奶』娘外,自然也有别的心腹人看管着小儿子,见此情景,忙追了出去——幸而没追多远,就见到了打太医院当了差回家的林清,挽了衣衫去捞河里的幼儿,将他带回了家。

那『奶』娘自是没了活路,而那位心腹,便在林家做了个小小的管事,看顾他直到如今。

他何其不幸,又何其幸运。若当初收养他的不是林清,而是那位怀着怨恨的、大字不识几个的『奶』娘,他如何做到如今的地位!那时候,便是圣上有心弥补,给个良田千顷一官半职的,他多半也如同水汲现在这样,被幸运冲昏了头脑后,便越发地不满,想要连原先的份一并收回吧?

而这位允郡王,眼里只看得到他正得圣宠,如日中天,位居要职,有的是人奉承,却想不到,他的根基也不深师姐救命呀全文阅读。最重要的是,他压根跟什么义忠王府,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有几分联系,这么多年过去了,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

只是林沫却也懒得提点他。

有些人可以利用,有些人却是会惹祸上身的。

林沫听着帐篷里细微的声音想着水汲,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我今天睡在北静王这儿?他睡哪儿?”

郑力回道:“北静王让把您放到他帐篷里的时候,奴才就问了他,他说您与小卫大人同住,很是不便,就安置在他的帐篷里,他自己随便去哪里都无妨的。像是韩王殿下邀他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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