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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昭抬起手臂,暗暗地审视着周围,却见整个大营内身影叠叠,即便再怎么掩饰,可他还是瞧见了黑夜阴影处晃动的人影,果然有伏!早就有埋伏!
所谓的倾巢出动,亦不过是个假相,真正的主力还在大营,只想引他进去,还用几个女子来做诱饵,真正当他拓跋昭是酒『色』之徒。
“元帅……”
“早有埋伏,撤!”
即便身侧的将军个个不悦,却不得不执行,众人细瞧,果然瞧见了暗处的身影,或奔路迅速,或手握厉器,只等他们冲出大营便会丧命,个个引弓待发。
营『妓』笑得浑身发颤,声声娇语:“拓跋昭,你这个胆小鬼,跑什么跑,快进来呀!进来呀……”
然,拓跋昭领着十万将士,头也不回地往西歧大营方向狂奔而去,奔了不到五里路,只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来不及辩明究里,大呼:“有毒烟!小心……”
终是晚了!
夜行过来,后方变前方,他只能看到成片的将士倒下了,如『潮』水一般,不可抵挡,一波接一波地倒下,很快连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倒卧在地上,唯有那马儿,空落落地,看着主了跌倒地上。[]家和月圆175
拓跋昭大呼:“捂住口鼻!捂住口鼻!”勒紧缰绳,带着近万名尚未中毒的将士,往风吹的相反方向逃窜,没想,突然风打了个旋,又倒了回来,一时间又想人倒下,他看得想破口大骂。
上当了!
北齐大营只是顾弄玄虚,真正的埋伏在他们撤退后的路上,居然有毒烟!
这是以前北齐人从未使用过的手段,丝毫未按常规行事,而是用了上不了桌面的毒烟。两军交战,防不胜防,谁管谁用的法子正大光明,求的是胜败。
拓跋昭抬头时,只见西歧大营方向火光冲天,直映红了大半片天空,熊熊烈焰越来越旺,人间地狱般的哀嚎声、痛苦声,不『色』于耳,依昔还有怒骂声。
“怎么回事?”拓跋昭夹紧马肚。往西歧大营飞奔而去,走到半道,只听有人用西歧话大喊:“元帅!二皇子。是我,是我……”
一名将军带着突围出来的人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元帅,我们失守了!没想到,西门佯攻,人数最少。破坏却最大,他们竟然用了毒烟,那风直往东吹,我们大营中半数以上的将士都身中毒烟,无法应战,情势变化太快。我们根本无法改变阵法,就被他们闯入了各门……”
原以为,大营留守二十万人马足可以应付北齐人的夜袭。有百攻不破的螃蟹阵,他们打败北齐人的易如反掌。未想到,一切都坏在西门,被他们从一开始就给忽视了,那里的攻打的人数最多。不过是区区几千人,谁能想到呢。攻打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突然就停下了,只看到有几百人在营门外燃起了火苗,紧接着就是一股浓烟入鼻吞天决最新章节。
一时间,其他两处佯攻的将士火速转至正门,夺门而入,万千将士如『潮』一般奔涌而进,震天的嘶杀之音传入耳中。北齐人从未像今夜这般凶猛过,见人就砍,见帐放火,而西歧的将士,中毒无力的,或昏『迷』不醒的比比皆事,能够真正派人用场的少之又少。
北齐人竟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地胜了!
毒烟!毒烟!又是毒烟!
拓跋昭死死地握紧手中的弯刀,厉喝:“军师呢,军师在哪?”
“军师身中一箭,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尚在昏『迷』之中。”
“古怪,今晚这一仗着实是古怪。为什么我们的细作没说他们会毒烟的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将军甲道:“元帅,现在还不是细究的时候,保命要紧。”[]家和月圆175
拓跋昭耳畔都是惨烈的沙场拼杀之音,眺望西歧大营,却见喊声冲天。要破螃蟹阵,绝非易事,没有数十万人马根本无法做到。
北齐将那么多的人马都调至攻打西歧大营,那么,北齐大营内最多一万人马就是极限。不由咬牙喝道:“上当了!”
计中计,局中局,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拓跋昭提前知晓了北齐人今夜会来偷袭,他欲将计就计,却没猜到在齐国军营还有一场“空城计”,那样的几个女子,面临千军万马而不怯,跳舞的、弹琴的,还有暗出时不时闪现的神秘黑影,都给他一种警醒:有埋伏!
他没想北齐人突然如此诡异,真正让他小窥。
来不及细理思绪,拓跋昭领着逃出来的几千将士策马急奔,一路上又陆续遇到几千至一万不等撤离将士。
天『色』,终于亮了。
直至天亮,才瞧见一路上的狼狈,或丢盔弃甲,或旗帜落地,一路狼藉,直沿延到数十里之外。
这一次,北齐人用的法子着实太过古怪了,居然将江湖中人用的毒烟都运用上了。
西歧大营内,战鼓震天,嘶杀如人间地狱,空气里流淌过浓浓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