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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急事!”
明雪菲替自己辩解,而眼前,水流下涌的金属龙头边,秦威湿凉的手指正细细地清洗她鼻梁上,嘴巴上的血渍。
“还痛吗?”他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安慰小狗似地。她心里有丝奇异的暖意:“不痛了。”
“你昨天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家?”他不经意地问。
明雪菲心一紧,想到她跟欧阳锦同居的事。虽然早晚要让他知道,但是却不是在这个时候。洗完鼻子,秦威又拉起她的小手,放到水流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的肌肤,残留在上面的血渍都随着水流冲走。
那温柔的力道让明雪菲轻飘飘的,他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好。她发现她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
“滴滴!”欧阳锦的短信来了。
明雪菲掏出一看,正是石大川的地址,她急忙抽回手对秦威说:“我先走了,我真有急事。”
“我送你去。”秦威说。
“啊?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她诧异。
“你知道就行了。”
秦威拉上她走出洗手间,车子一路飞快,*路南苑小区b栋903室。又是那种偏僻的地方,秦威开着导航兜来兜去才到了那儿。
八点四十的时候,两人一起爬楼梯,楼梯狭窄而冗长,爬到四楼的时候,明雪菲已经双腿发软,气喘吁吁,秦威硬将她拽上去,又爬了两层。
她虚脱地坐在台阶上,头靠着墙,脑中一阵作呕的眩晕:“爬不动了,爬不动了,让我歇会儿。”
“你不是赶时间吗?”楼道里,秦威也有些喘气,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蛋:“快起来啊!”
“没力气了,想吐。”明雪菲鼻尖酸酸的,垂着眼睫毛,眼底湿湿的:“我真没出息,比赛进不了三百强,来了rose又抢不到事做,没有师傅肯带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又爬不上去,这里的楼梯怎么这么长……”
酸溜溜的哭声,满是泥土的楼梯一层层向上,她坐在下面,娇弱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绒绒长发盖住她的脸。秦威心疼地蹲在她身边,两手捧住她的小脸,手指拂去她掉落的眼泪:“怎么现在这么爱哭啊?来,宝贝,起来。”
“腿软……”她沙哑地说,眼睛湿溜溜地看着他。他褐眸温柔,轻轻诱哄她:“乖,抱着我的脖子,我拉你起来,来啊……”
她手指动了动,接着两条手臂张开,环上他的脖子。他托起她的身子,等她站好后,他躬身将她背在了背上。
“看准时间,看看我能不能把一只小猪背到9楼去。”说话间,秦威已经往上爬了,那褐眸里冒着光,绒绒碎发中有湿润的痕迹,汗珠滚落的额角有青筋凸出,显然很吃力。明雪菲心有不忍,她把毛绒绒的脑袋挨着他的后颈。心想,就当她自私吧!她真想拜个师傅。
八点五十五的时候,终于到了九楼。
秦威将明雪菲放下,倚着墙粗重地喘气:“快去,找903室。”
“你在这儿等我啊!”
明雪菲看他大汗淋漓的样子,不放心地走了。按响了903室的门玲,一个大肚子的女人给她开了门,她急忙说:“我是新来的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