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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是章语霖的爸爸章志鸿开庭审理的日子。
天气有些阴沉,一大早章语霖就搀扶着妈妈唐虹玉来到法院。这辈子从未进过法院的大门,想不到自己年过半百,却遭受这份罪,唐虹玉的心情非常难受。
“妈,爸爸他一定会没事的。你别难受了,爸爸不会是那种人。”看到母亲憔悴的神色,章语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唐虹玉用手安抚了一下章语霖,但是眼光依旧呆滞。“我也相信志鸿不是那种人,我和他结婚二十多年,他的脾气我很了解,他绝不会去杀人的。”
红色的国徽高悬在屋檐之上,法律的威严不容侵犯。
正说间,唐展鹏从西面跑了过来。“婶婶,你没事吧?”
看到自己的侄儿,唐虹玉心里稍有安慰。“展鹏,今天你上班,就不用过来了。有我和章语霖在,没事的。”
“我今天请了假,没事的。你们放心,伯伯不会有事的,我相信法官会判他无罪的。”唐展鹏说完,又对着章语霖道:“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一想起他我就来气!”
章语霖低下了头,轻轻地应道:“是我自己遇人不淑,我已经没有他这个朋友了。”章语霖对宋驰已经绝望了,如果不认识他,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窘况。
三人坐在庭外的长凳上,看得出,唐虹玉的心情非常焦急。她时而踱步到窗台,时而对着电梯门口发呆,举足无措。“婶婶,离开庭还有半个小时,你稍微休息下吧。”
唐虹玉微微点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担心他。洗手间在哪?我想去下洗手间。”
章语霖闻声站起身来,想陪母亲去洗手间。唐虹玉摆了摆手,示意一个人就行了。看着母亲瘦小的背影,走在冰冷无情的大理石地板上,章语霖的心里格外的疼惜。
“哥,现在妈不在,你老实告诉我,我爸爸的胜算有多大。”章语霖对着唐展鹏问道。
唐展鹏回避了章语霖的眼光,说道:“我听朋友说,检方掌握了不少证据,这次庭审的结果很难说。”
“这怎么可能?我爸爸是无辜的,他不可能去杀那个谭教授,法官不会那么糊涂吧,给我爸爸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章语霖嚷道。
人情归人情,法律归法律,这一点,对于警校毕业一年多的唐展鹏来说,再明白不过了。法**讲得是证据,至于这个人的人品和道德,都不是衡量的准绳。他虽然是一名刚入籍不久的刑事侦查员,但在法**,只是个外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你爸爸肯定会没事的,就算再怎么样,还有辩护律师。我想法官也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宣判伯伯有罪的。”唐展鹏安慰道。“我们别说了,婶婶快来了,别让她再加重心理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