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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宁诗婧出身宁府,宁府早就跟她绑在了一条船上,在别人眼中他们是天然的同盟,就算他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更有不少朝臣在想通之后,露出一个颇为惊喜的表情。
他们这次过来商议给小皇帝请帝师的事情,严格来说更像是党派之争,争到最后利益只属于某个党派的领头人物,落到自己身上的实际好处并不多。
这样的情况下,哪里比得上把自己孩子送到宫里跟皇帝共同读书?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能拿到多少好处可就全看本事了。
而且……就算小皇帝没有太大的喜好,现在主事儿的可是太后娘娘……
不少人顿时动了心思,大殿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宁诗婧对这样的场景心中有数,胜券在握的拊掌笑道:“若是诸位大人没什么意见,这件事儿就这样定了,诸位大人都回去好好挑选一下,三日后送人入宫?”
自觉都能尝到甜头,朝臣们自然不会拒绝,也没人敢站出来做出头鸟。
除了宁清河依然沉着脸,其他人纷纷拱手应声,老老实实地告辞。
在他们散去之前,宁诗婧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翘着嘴角缓缓地道:“对了,哀家还有一件事情要跟诸位大人商量。“
文武百官都是一怔,心里莫名一跳转头看着这位年轻貌美得有些过分的太后娘娘,后背一寒。
这位太后娘娘凤仪端庄地坐在上首,端起茶盏遮住上翘的红唇,茶色的杏眼里弥漫着微冷的笑,道:“早朝本来就是让陛下跟大人们面对面商议事情的地方,哀家怎么瞧着,各位大人好像是更喜欢到这勤政殿里跟陛下商谈?”
次次趁着她不在把小皇帝堵在这里,真当她是死的不成?
这次不就是打量着小皇帝年纪小,不一定在紧张的时候受到蛊惑或者迷惑说出什么,叫他们拿着君无戏言,好把鸡毛当令箭,不管选了谁当帝师都让她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想的倒是挺美。
这事儿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地道,脸皮功夫不到家的朝臣脸上露出几分赧然,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几分尴尬。
朝中本就勾心斗角,彼此之间习惯了看破不说破,你来我往、心照不宣的过招。
一旦习惯了这种潜规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直接把事情摆到明面上,直勾勾地戳他们的隐晦的内心,倒叫人措手不及之下面皮发紧。
杯盖碰着杯沿蹭了两下,宁诗婧的笑容转冷,沉沉地一把将茶盏拍在桌案上:“诸位大人这样办事儿,到底是对哀家垂帘听政不满,还是对早朝不满?早朝时候有事不禀,到了下朝又集体来找陛下……”
“哀家倒不知道各位大人这样的所作所为,算不算得上是结党营私,联合起来逼迫陛下?”
这话就严重了。
历朝历代,结党营私都是十分叫皇族警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