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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放在了胖糖糕三个字上。
待他离开后,谢怲才苦着脸忍不住埋怨两句,说道:“你何必要说这样的话去扎师兄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清然师兄离开后,整个国寺便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何处,这些年来哪怕清风师兄遍寻都不得他的消息。”
安泽清无辜,耸了耸肩头,笑得意味深长:“我哪里是想要扎师兄的心,我只是单纯的问一句,若是他不知道,而此时又对清然师兄的去处很好奇,我倒是可以为他解惑。”
这些年来,他可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两年的时间内,他已将曾经自己没弄懂的全部东西重新弄了一遍。
比如说清然师兄的去处,为了找到他的存在,他可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清然师兄竟然会躲到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一听安泽清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弄明白了,谢怲立刻来了兴趣,整个人就快贴在他身上,而后被安泽清一根指头嫌弃的戳到远处:“离我远点儿,别挨我这么近。”
谢怲也不介意再次被人嫌弃,兴致一点也未减少,只想弄懂清然的去处:“快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清然师兄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作为谢家的小侯爷,他手上的人脉也不少,可凭他的能力也没办法找到清然,时间久了,他便也放弃了。
不过若是那人换做安泽清就不一定,毕竟这是大长公主殿下的儿子。
安泽清瞧了他一眼,却故意没有将此事与她说,反而摇了摇头,做一副高深的模样。
“圣人曰,不可说,你若是好奇便自己去查,你能凭自己本事查到,我便破例承认你一次。”
谢怲呆呆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承认我什么?”
安泽清缓缓走出馄饨馆:“自然是承认你与京都的那些酒囊饭袋还是有些微区别。”
至少不像他们那么无用。
这一句话谢怲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接的,他深知谢怲口中的酒囊饭袋甚至包括了某些皇亲国戚。
这句话他能说,而自己却也不能沾染半句,不然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他谢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地步会变得更加危险。
见他眨眼间便离开馄饨馆,谢怲着着急急的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在他后边嚷嚷道:“你要去什么地方?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可不能走的太远。”
他要是走远走丢了,自己回了京都交不了差,去了东郭也同样交不了差。
安泽清头也不回的回答:“去找个客栈住着,明日便把我那头不争气的白鹿带过来,我可不想等回来之后再去找,结果一头神气的白鹿变成了清风师兄口中的胖糖糕。”
谢怲嘴角一扯,笑不出来。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年头,他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比不过畜生。
如果换做自己被遗留在国寺中,按照安泽清的性格,并不会专门为自己跑一趟。
可那头鹿就不一样了,明明是一只畜生,却能让安泽清如此上心,不管走到何处都能记着。
这种感觉实在让他羡慕嫉妒恨。
国寺并不如别的和尚庙一般安静,因为里面的孩子较多,所以热热闹闹打打笑笑是常有的事情,但却不会让来往的香客觉得奇怪,只会更让他们觉得国寺的和蔼可亲之处。
安泽清刚刚踏入他以往住过的院子,便被迎头而来的一个孩子撞上了,他伸手及时的将那孩子拦住,才避免他直接摔到地上。
即便这样,那孩子也被吓了一跳,退后两步向他弯了弯腰,连忙认认真真的与她道歉:“施主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安泽清没忍住,摸了摸他光光的脑袋:“无碍。”
又见他旁边放着一个装着青草的篮子,眼中划过一抹了然,即便知道也多问了一句:“你是来此处喂糖糕的吧?”
“施主怎知里面的那头白鹿名唤糖糕?”小和尚抬头愣愣的望着他,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妥,又重新问道:“施主怎知此处有糖糕?”
“因为那头白鹿是我养的,只是因情况特殊,才一直将它放在国寺中。”安泽清眼中满是笑意,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心中忽然有些理解为何在自己小的时候,那些香客们总喜欢摸一摸他的脑袋。
小和尚理解的点了点头,他以前小的时候也曾在家中养过宠物,而他们在饲养那头白鹿时就知道,糖糕其实是国寺中的一位俗家师兄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