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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背对于他,所以安逸臣一时间并没想起来此位是谁。
即便安逸臣很少踏足佛门圣地,但也知道,此时的一尘大师应该是在做功课,是以他并未打扰,而是站在佛殿门前。
耳边听从着佛性满满的佛经,眸光清明,原有些烦躁的心底也慢慢平静下去。
一段功课刚完,陪在一尘旁边的人已经很不耐烦,挠着又被剃光了头发的脑袋,苦大仇深的转过身。
转头,刚好看见安逸尘神色莫名的站在大殿门口,一僧眨了眨眼儿:“哟,这不是我的徒女婿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徒儿呢?”
说着,他四处看了看,只不过很遗憾,他并没有在这里看见黎礼的踪迹,显然黎礼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前来国寺上香。
一僧砸了砸嘴,下意识的在头顶上摸了一把。
熟悉的触感让他嘴角忍不住抽了又抽。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一回来就被强制性的剃了光头不说,还被徒女婿把自己的窘态看了个一清二楚。
安逸臣回神:“师父,我此次前来是为保护陛下,至于内子,她现在安在府中,此次并未跟来。”
一僧点点头,从刚刚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时,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不过想想也是,以安家现在特殊的位置,实在是不好跟着太多人。
只是可惜了,一直没让小徒儿见识他的原身寺庙。
一尘睁开眼睛,瞧了一眼一僧,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朝着安逸臣作揖,双手合十道:“施主原来是小僧师弟的徒女婿,实在是久仰,久仰。”
一僧毫不犹豫的戳破了一尘的假面具:“师兄,我从未与你说过我收了一个小徒儿,你又怎会听说我徒儿的丈夫是他,久仰又是从哪里来的?”
一尘面色不变:“真相自在我心,若是我想明白,自然会明白,若是我想知道,自然会知道。”
是以,他的久仰并不假。
况且,以安家的名号,就算他身在距京都千里之外的地方,也会听说安家大公子的功绩。
更何况,这里是国寺,并未与世隔绝。
一僧扶额一笑:“好吧,是师弟着相了,以师兄的本事,自然是知道的比我多些。”
转而他又问安逸臣:“我说徒女婿,你既然是来保护陛下的,为何现在不陪在陛下身边,反而擅离职守来这里做什么?”
谁都知道,当今陛下已经看安家很不顺眼,这时候要是被陛下抓住了把柄,肯定又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到时候,估计安家又要头疼了。
而他的小徒儿,又要因为这些人算计过来算计过去。
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姑娘,整日里心思缺那么多。
安逸臣说道:“我这次来,是想给内子求一张平安符,听说国寺的平安符有龙气附身。”
一僧略有诧异的望着他,皱眉道:“你不像是一个会信奉平安符的人。”
就像是他手腕上虽然戴着一串佛珠,但他却从不因为这一串佛珠而信奉神佛。
一尘打断一僧的话,径自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开了光,并且放置了许久的平安符:“施主,这是你此次所求的东西,平日里小僧时时携带,从不离身,若是施主不介意的话,便将这张带回给尊夫人吧。”
一尘刚刚说完,一僧就故作夸张的张大了嘴:“师兄,这可是师父留给你的东西,平日里你宝贝的不得了,今日怎么这么轻易就送人了?”
这话他可说的不假,要知道,以前仗着他们两人的关系,他无数次向一尘讨要这张平安符,只不过次次都以失败而终。
本以为他到死都要带着这张平安符,结果现在居然拿出来送人了,实在是让人意外了一把。
一尘扫了他一眼,眸色淡淡:“小僧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拿着这张平安符的作用也不大。况且师父当时也已经说了,这东西要赠与更为需要的人,想必师父在天有灵,也会赞成小僧今日的做法。”
一僧:“……”
好吧,看在他是师兄的份上,他想说什么都行,说什么都对。
他就不多与他辩解,也就不戳破他以往为了平安符而吝啬的假面具了。
安逸臣动作顿了顿,很快便恢复正常,低垂着眉眼双手从一尘手中将平安符接了过来。
因着平安符的来历不同寻常,他本想拒绝,可又见寺主说的情深意重,便又觉得若是再拒绝,未免太过辜负寺主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