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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短短犹豫了几秒钟，小小就下定了决心。她俯下身，丰腴的胸口压在叶灵璧的眼前。
虽然闭着眼睛，但叶灵璧也感觉到眼前黑了一些，他将桃花眼睁开，戏谑的挑起眉头，问：“老板娘，你这是干什么？”
说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搭配上他那轻佻又戏谑的表情，就很值得玩味了。
小小又气又羞，小拳头高高的举起，可落在叶灵璧肩头的时候，又轻飘飘的。
小小：“人家在担心你啦！”
叶灵璧轻笑：“那也不能带球袭人啊。”
小小：“…………”
身在风月场，小小自然是一瞬间就明白叶灵璧在说什么荤话。
几秒后，叶灵璧收起了脸上轻佻戏谑的表情。感觉，他又阴沉——不，不是阴沉。与其说是阴沉，不如说他是被狂暴风雨压得抬不起头的小花儿，蔫儿下去了，带着沉重的感觉。
小小这次是真的确定了，让叶灵璧情绪这么低落的原因，绝对不是坊间流传的他生意上遇到了大问题，经济上也遇到了大问题。绝对不是因为这些。
因为小小很了解叶灵璧的性格，这个潇洒恣意的男人，就算做生意赔了个精光，破产成了个穷光蛋，他也一定是潇洒恣意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子浪荡劲儿。
能让叶灵璧情绪如此低落，变得这么古怪的原因，一定是女人。
只要不是他的生意，小小就敢去关心他。
小小心疼的不得了，柳眉都拧巴在一起了，俯下身，轻轻的抚摸着叶灵璧削瘦到凹进去的脸颊。
问他：“怎么了呀，能跟我说说吗？如果是女孩子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哦？你知道的呀，女孩子最了解女孩子啦。”
见叶灵璧只是皱起了眉头却不说话，小小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是二丫头……还是那位初小姐？”
小小所知道的，能让叶灵璧皱起眉头心烦意乱却又无可奈何的女孩子，就是这两个人了。
一个，是天真烂漫一心只有叶灵璧的前大明星李茉沫。用叶灵璧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个愚蠢的傻丫头，被伤害了无数次还是要不怕死的喜欢他。
一个，是聪明有头脑，手腕不凡，头脑也不凡的初小姐。进退得体，优雅大方，却正是因为她的聪明，才让她成了叶灵璧唯一亏欠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是让叶灵璧无可奈何的女人，也让叶灵璧头疼到了极点。
叶灵璧摇摇头，几秒后，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小小。
小小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怎、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自己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两个女人呀？
叶灵璧忽然坐起来，面对着小小。好看的眉头皱着，潋滟波光的桃花眼里，没有了那往日的从容和轻佻，也失去了恣意的放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疑惑和不解。
小小偏着脑袋，脑门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叶灵璧好像是自己苦恼了一阵子，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问道：“小小，我问你，我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们这样对我？我处处留情，我花钱买你们的时间，除了钱，我什么都没给过你们。我这么混账，你们到底喜欢我什么？”
小小表情呆滞了几秒钟，之后，捂着小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都有些疯狂了。
叶灵璧：“……这有什么可乐的？”
小小捂着肚子和嘴巴笑了一会儿，笑的都跌在沙发里了，好半天才直起了身体：“叶董，你是认真的吗？问这种问题。”
叶灵璧：“小小，你叶董都他妈快苦恼死了，你还有心情笑？”
小小知道了，这男人问这问题是认真的。
她手指一挥，绕着仙乐斯转了一圈：“这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是被你拯救了的人。你不要说你只花了点钱，而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痛不痒，你根本没做什么。对你来说，这些钱不是钱，可这些钱，的的确确救了我们一辈子。”
叶灵璧眉头还是深深的拧成了一团。
小小叹了口气儿，说：“叶董，你觉得不重要的事情，对别人而言，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你懂吗？你不懂。如果你懂了，你就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叶灵璧：“可我不值得你们拿命对我好。”
小小严肃的看着他；“值得，你值得。为什么不值得呢？你救了我的一生，我后半生都是你给我的。那么，为了你，我把命交给你，为什么不值得？”
叶灵璧连连摆手：“不不不，小小，你误会了。或许对你而言，我是救了你的后半生，可其他人——”
小小打断他，语气和表情都更严肃了：“不，叶灵璧，是你误会了才对。我不需要知道具体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愿意为你豁出性命，一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情，而那个人，认为值得。你觉得值得不值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愿意为你豁出性命的人认为值得。”
说完，小小偏头冲他笑了一下，笑的很温柔：“不是吗？我觉得你值得我付出性命，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