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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麻烦在哪儿呢，就是每个艺人的情况都不同。有的是签了长约，等同于是卖身契。平常都不管那些孩子，任由那些孩子自生自灭的黑心小公司，现在一听说是寰宇娱乐想签人，只有一个念头，狠狠在那些孩子们身上赚一笔，价格开的特别离谱。还有就是——”
“打住，打住。你说的这些事儿也不是特别麻烦吧？田总有经验，让他去办就好了。”
“可田总说了，他不管这些。他跟您谈好了，他只负责唱片这一块。”
“回去告诉田壮壮，他不管的话就给我滚蛋。我让他只负责唱片这一块，是寰宇娱乐走上正轨之后的事儿。现在？他管也得管，不管还得管。还是那句话，我手底下不养闲人。”
老黄点点头，“那就没什么麻烦的了。田总经验丰富，他肯点头，那就一切都好说。慕总，隔行如隔山。您经营公司头头是道，可娱乐圈这个摊子……外行人一时半会还真挺难的。咱们两眼一抹黑，不懂的人家的游戏规则，就算是您，我看也够呛。还就得田总这种老经验才能解决。”
慕念安严肃的点点头，“是，我也感觉出来了。经营公司，和经营经纪公司，真的是两码事儿。两者之间差的挺远的。老黄，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我应该对田壮壮委以重任，还是应该高薪聘请一位职业的助理秘书，帮我尽快的熟悉这个圈子。”
“您还是先跟田总聊聊吧。我觉得田总这人是能担当重任的，他有经验，有眼光，也有能力。可就是不知道田总……人家有没有这份心思。如果人家只想捣鼓唱片这一块，您也不好强迫人家是不是。”
慕念安琢磨了一下，“其实田壮壮这人，之前叶董就跟我打过招呼了的。”
“哦？叶董怎么说。”不等慕念安回答，老黄自个儿先咂嘴点头：“我跟叶董没有过直接接触，但我跟您和封助理接触的不少啊。从您二位的嘴巴里，我也没少听到叶董的事儿。叶董这人……还真不像是外界传闻的那个浪荡子。我觉得他挺能耐的。”
慕念安觉得可笑，“叶董能耐不能耐，轮得着你评论？”
叶灵璧的能耐，一点不输给权少霆。要评论叶灵璧，怎么着也得是权少霆这个级别的。最次也得是封尧那级别的。老黄？还真轮不着他评论叶灵璧。
差的太远。
“叶董怎么说田壮壮的？”
“他说田壮壮能用，也可用。只是不能为我所用。”
老黄旋即就不乐意了，“这话怎么说的？”
他们家慕总要能力有能力，要资源有资源，区区一个田壮壮多大脸儿啊？还不能为他们慕总所用啦。
慕念安戏谑的拿眼尾扫着老黄，“这个叶董就没明说了，烦劳黄总监帮我琢磨琢磨？”
“呃……”老黄反应过来慕念安这是在拿他开涮，配合着谄媚的笑了笑，几秒后老黄就严肃起来，端正着一张皱纹挺多的脸，慢悠悠的分析着：“虽然也就短短几天，但我跟田总接触下来也发现了，田总是有真本事的。他以前……那是一生襟抱未曾开，憋屈着呢。乌烟瘴气的寰宇娱乐，他空有一身本事也没地儿施展嘛。”
慕念安见缝插针挤兑了爱将一句，“嚯，几天不见，咱们老黄文化水平也渐长
呐。这都出口成诗了。”
眼瞅着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那王总约定的酒楼，老黄胆子极大的无视掉顶头上司的玩笑，直奔主题：“那是以前。现在情可不一样了。按理说您来了，要在寰宇娱乐大刀阔斧的干一场，田壮壮这种一直被打压的人理应拍手叫好，跟着您好好干。可我看田壮壮那德行……他明显没想好好干，就想钻进他自己唱片那小天地里，田壮壮是真心喜欢他那小天地。叶董说的不能为您所用，指的是不是这个？”
“一半是，另外一半……”
正好是绿灯，保时捷畅通无阻的通过了十字路口，前边儿就是跟王总约好的大酒楼，已经没有时间留给慕念安和爱将谈论寰宇娱乐的高层人事调动工作。慕念安就只能言简意赅的跟老黄介绍：
“田壮壮被叶灵璧挖角到寰宇娱乐之前，自己开过一间公司。田壮壮有人脉、有资源、他自己也是老资格，公司经营的有声有色，公司忽然说倒闭就倒闭，这事儿也不奇怪，田壮壮被他的合伙人，也是他很信任的前辈给坑了。这事儿给田壮壮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叶董说他不能为我所用，另外一半的原因在这儿。老黄，回头咱们俩再好好商量一下这事儿。”
说话间，慕念安已经将保时捷的开到了大酒楼的长坡上，按照门童的手势将车速一点点放慢。
老黄脑袋一点，‘诶’了一声儿，“成，知道了症结那咱们就好办多了。但凡田壮壮心里还能残留一丁点的事业心，他就一定能为您所用。我老黄跟您打包票，我去跟田总做工作，彻底打消他的各种疑虑！”
慕念安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轻松。这事儿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