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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打开的报复里,是一副已然不成样的战甲,最上面放着破碎了的玉佩,而带回这两样东西的人是程子骥。
程子骥似乎是熬夜多了,红了双眼。
而他跪下的声音像是敲击在云浅凉心上,噗通一声,让云浅凉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
云浅凉眨眨突然酸涩的眼睛,把朦胧了双眼地水雾驱散,眼神牢牢地锁定那两样东西上,却不肯迈动一步,她隔着半长不短的距离,强迫地弯了下唇角,玩笑道:“没听说过在别人生辰当日管要压岁钱的。”
云浅凉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但这文不对题的一句话,却是格外戳人心。
不哭不闹,也不相信,这样自能活在自欺欺人里。
没人回应云浅凉的话,那种悲痛里的死寂想是蜘蛛网般缠上来,霎时让陆家父子从震惊中缓过神,紧随着刚落下的悲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同时看向反应异常的云浅凉。
程子骥跪着向前移了一步,云浅凉慌张地往后退去。
只一下,程子骥那边不动了,他低垂地脑袋抬起来,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像个恶鬼。
心知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陆振威只好开口,“安安。”
云浅凉像个等身的木偶娃娃,听到声音僵硬地把脑袋转向左边,看向陆振威。
陆振威努力把情绪隐藏起来,不愿刺激到云浅凉,柔声说道:“去,把顾相的东西拿回来。”
他没提遗物,就像平时顺手给拿起别人的东西一样。
云浅凉摇摇头,压着万千情绪的喉咙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她抿了抿春,把情绪咽下去,认认真真地回答,“那不是他的,我不要。”
程子骥沙哑干涩的声音响起,“这是老大在战场上的战甲,与他贴身戴着的玉佩,我们没能找全,只零星拼凑出了这一小块。”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往后退,又飞快涌来,像是潮涨潮落,一波接着一波。
“不是。”云浅凉强调她的否定。
“嫂子!”程子骥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没想到是在这样的状况里,“老大他……”
“闭嘴!”云浅凉声音不大,但那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跟吐出了两枚暗器般,锋利无比,加上别人不信她的话,她整个人彻底的冷了下来。
那日她一身血的样子是可怖与阴戾,但此刻她站在那里,身后仿佛是十八层地狱里的寒冷与罡风,整个人锋利成了一把剑。
区区两字,掷地有声,吹凉了天地。
“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不是他的东西,从哪里拿来送回哪里,别再拿到我面前来碍眼。”
满朝文武听着这番话,再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与包袱里的东西,若是换做任何一人回来报信,别人都会怀疑一二,但回来的人是平日里跟着顾亦丞,且几乎能算站在顾家那一派系里的人了,不可能传回来假的情报。
看云浅凉的反应便知道,她如此强势的否定,摆明是心里有那个念头闪过,只是被她自己给压下去了,不肯接受事实罢了。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人,云浅凉再次出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