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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逍遥城最近的城池是东面的濮州一带,濮州邻水,土地肥沃,每年万宋的粮草多半产自此濮州四城,这里谷物丰饶,百姓日子过的甚好,不似其他地方那般贫富差距大,论起各家的家产每家每户都有不少,当地最大的粮商还组织了商会,其资本可见不一般。
濮州一带四座城池相连,分别是福安城,永安城与凌阜城以及嘉塘城,与逍遥城最近的乃福安城,而最远的嘉塘城,再往前不出两日就可过岐关边城到祁国境内了,而负责管辖濮州一带的官员则是当年抛弃妻子,离京做官的顾钧霆。
顾钧霆常年居于濮州,已近五年不曾回京,天徽帝对顾钧霆心中有怨,除去五年一次的回京述职,从不召人回京,常年坐镇濮州,官位不升不降。
濮州一带富饶,想要周转钱财却未必容易,官员那处有为难不说,怕是官府拿不出十万两来,保险起见郑辕唐带着人去了永安城。
此番前来逍遥城接人,有时限,宋玉冽一刻都不敢耽误,带着人直奔当地的县令府衙。
府衙门前差役们略显无精打采,站在衙门口蔫了吧唧的,风气可见一般。
在府衙门前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发出嘶叫声,把差役们不知飞到何处的精神给唤回来了。
差役一个激灵,手里拿着的衙棍差点脱手而出,手忙脚乱地把衙棍拿好,正了正神色,不满地朝来人呵斥。
“衙门重地,岂容你纵马前行,赶紧走。”说着很是不耐烦地摆摆手,敷衍地打发之意甚浓,正准备重新酝酿睡意。
宋玉冽稳住马匹,见状眉头一皱,本不气势敛尽让人觉得亲切,但只是一个动作就让人察觉到情绪的转变,“既知衙门重地,身为衙门差役青天白日仪态全无,福安城县令就是如此纵容手底下的人行止无状?”
“你谁啊,敢对本大爷指指点点?”那名差役不知悔改的冲人嚷嚷,语气极其嚣张,见宋玉冽一身行头是个有钱人,又是紧急赶路过后的风尘仆仆,寻思着是途中遇到事了要来找官府求助,想着趁机敲诈一笔,“哎哟,看公子这身行头是遇到事要找县官吧,我们这有规矩,进门放行要点意思。”
差役做了个数钱的动作,眉眼里的贪婪流露无疑,他对面的差役嗅到钱的味道,跟着要钱。
“我们这一道门要得不多,二两就够了。”
“府衙三道门,先后得花十两吧。”宋玉冽温润的脸色逐渐变冷,薄唇弯起,对身后的侍卫说道:“给他们。”
宋玉冽此行带来的是自己的侍卫,一共十人,前来借钱周转,他带了四人,安排四人跟着郑辕唐前去永安城,又留了两人在营地保护徐慕与程子瑜,这些人全是他的亲信,对主子的命令全然听从,闻言给了每人二两碎银子,两人才满意地让开了路。
“公子请。”
宋玉冽翻身下马,不急着亮身份,以有钱公子哥的身份走进府衙,大门前的差役行径无二,跟宋玉冽要了每人五两的击鼓费。
宋玉冽负手而立递给一个眼神,一人给钱,一人击鼓。
此行不顺宋玉冽早有准备,但没想到在府衙前就开始遇到差役收取银钱,但他反倒觉得这是个破局的刀刃。
府衙有人击鼓,县令理应升堂,但击鼓许久县衙门里没有任何动静,宋玉冽等得不耐烦之际,有一服饰有差别的男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