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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抠了点,特别是对自己,即便我给了他两百万依旧没能改掉他的这点毛病,每天依旧两顿泡面,偶尔炒个青菜弄点肉丝什么的也要念叨着是沾了我的光。
好在我这个病人他倒是没亏待,每日油水挺足,一连在老廖这住了六七天,腰部的伤口开始渐渐愈合,精神好的时候也能下床稍稍走动了,虽然困在这间二十多平米的房子里实在有些压抑,可如今这状态即便心中焦急万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期间与齐局通过两次电话,从他口中得知一些外界的讯息,父母那边经过起初几日的痛苦,从老狐狸那得知我并没有死的消息之后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当然这事是不敢四处张扬的,出门还是装成满面哀伤的样子。
酒吧那边如今成了两虎相争的战场,欢子不知从哪又纠结了一些人手,开始与余经理唱对台戏,或许觉得我死了就没人掣肘了,欢子这混蛋已经完全暴露了贪婪的本性,从一开始准备和余经理一人一半平分酒吧的利润,到近几日叫嚣着要把姓余的彻底赶出Asiablue。
而余经理自是毫不相让,有石瑶帮衬着,加上早前笼络了一批保安,倒也不怵欢子这小子,我奇怪的是徐子铭在这件事上竟然两不相帮,任由这二人斗个你死我活,看来姓徐的对于我的死终究还是有些怀疑的,所以准备继续等等看。
DS新址其实早已装修完毕,消防检查不过关的问题也在余经理的处理之下得到了解决,然而因为没有后续资金注入,眼下已经陷入了停滞。
如今上官云清人在国外,于目前的形势不明的情况下自然也是以稳妥为主,所以也没干预此事。
虽说齐局尽可能的帮我收集相关的信息,可一些私人问题他终究无法顾及,我不知道苏小小这丫头最近如何,当得知我身死的消息之后会不会情绪奔溃,还有远在武夷山的夭小妖,她会不会愤怒之下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我曾用老廖的电话偷偷拨过夭小妖的号码,如以往一样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针对徐子铭的调查进展十分缓慢,听齐局的意思由于此事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阻碍重重,任何一点小小的突破都要耗费时间和巨大的精力,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最高检业已介入此事,在各方面层层深挖之后,高层终是注意到了若任由以徐子铭为代表的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甚至可能动摇沿海数省的经济稳定的大局。
当然这些涉密信息齐局都是语焉不详的寥寥数语带过,毕竟我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权利接触这方面的东西的,只是因为巧合与徐子铭处于这种敌对的关系,才致使自己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当中。
除此之外还有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早前曾交代余经理在网上曝光强拆死人的新闻却像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按理来说他应该不打折扣的去办这事才对,难道也是以为我死了,便也有了其他的想法?眼下我困在这老廖这里对于许多事情只能靠猜,而这一猜又是十多天。
半个月后我的伤基本已经没大碍了,虽说还不能从事剧烈运动,走路已与常人无异,在房间里憋闷的太久了,而且老廖这里除了一台破电视之外就没什么其他娱乐的玩意,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与蹲监狱差不多,我几次想趁夜晚溜出去转转都被老廖拦在了门口。
这天傍晚老廖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提了许多东西,我凑过去一瞧竟然有鱼有肉还有虾。
“老廖,你这终于开窍了?我就说嘛人活一世不容易,该吃就得吃,干嘛这么亏待自己。”一见今晚可以开荤了我心情大好,赶忙帮着他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取出来。
老廖把一扎啤酒放在茶几旁边的地上,瞅了我一眼笑道:“你小子这日子还真过成了山中无日月,今个是大年三十。”
“啥?”我愣住了,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窗户,远处偶尔有烟花在半空中炸开,色彩缤纷却转瞬即逝。
“快二十年了,从来都是一个人过年,没想到今年被你这小子扰了清净。”老廖脸上带着笑容,看不出丝毫被打扰的样子。
“嘿,你可拉倒吧,没我在的话你这大年三十肯定又是一桶泡面打发了吧?”我也笑了,只是有点勉强,老廖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陪他过年,而我却是从小到大首次没与家人在一起。
老廖又从怀里摸出两盒烟来塞给我,难得是我认识的牌子,不贵,也就十多块。
“你小子别再整天偷我的烟抽了,你也抽不习惯,来,搭把手帮我弄菜,这都是赶在超市关门前买的,别看这么一堆,比平时便宜一半。”
对于老廖的俭省节约最近我是深有体会,只是大过年的还如此就太抠了,我抽出两根烟点上,把其中一根递给老廖。
“我这伤还没好利索,这会还隐隐作痛呢,我还是等着吃算了。”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打开电视调到那无聊的台等着一年一度的无聊春节晚会。
“少跟我瞎扯淡,你现在这腰除了不能和女人上床之外干啥不行?”老廖把一捆青菜扔给我之后没好气的说道。
一听这话我吓了一跳:“我说老廖,你的意思我以后在那方面……”
“嘿嘿,这事不好说,毕竟是伤了肾,你知道这玩意对男人的重要性,要是康复的好的话或许还能恢复往日雄风,要是康复的不好……不过你也别担心,男科这方面虽然不是我的专长,可还是能帮你治治的。”老廖不怀好意的笑着,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这老货是故意拿我说笑。
男人都这样,对于这方面的能力还是比较在意的,嘴里叼着烟双手忙着摘菜,一把青菜还没摘完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老廖瞥了一眼说道:“你接吧,应该是你家里打过来的。”
一听这话我心中一跳,老廖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齐局和他打过招呼的,看来老狐狸还有点人性,我赶忙抓起电话摁下了通话键。
“小浩?是你吗?”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瞬间我的眼眶就湿润了。
“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