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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拧眉,有了那一出,心底早认了他孟浪,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轻易靠近。
退得些许,直直地盯着他。出了大树遮蔽,细小的雨滴洒在头顶。目视那篮子被他拎了过去,纪嫣无言,转身很快向前走。
她走不快,毕竟要顾忌脚下的路。并不是凭一时气性胡来的人,知道某人跟了上来,撩开头顶树枝小心翼翼蹿上主路。
前面的路不好走,姑娘默不作声。绕开竹林往光亮的地方去,中途路过一座独木桥。感受底下湍急的水流,停住。
扫过桥下流水,某人也很快走了上来。
回头,姑娘没说话。攥拳退后两步,压根不去看他。直到一个不慎,身子一轻,不等她开口。他终于面色一沉,躬身把她扛了起来。
心一紧,远没料到这家伙还敢碰她。话不多说,纪嫣惊呼出声。罗劼就这么一手拎着果篮,一手扛着她。走上独木桥,施力将人按紧,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大步朝前,头也不回。
他是来护她的,并不是让她继续瞎走。
即便过后再恼,但这地不安全,他不想多废话。只能扛着她往来时的方向走,找到逐日,带她安全地回到北高坡。
姑娘拧眉,颠簸着一时急,秀拳瞬间砸下。打在那坚硬如铁的肌肉上却半分撼动不得。心里到底顾忌,发丝凌乱,口里胡乱道。
“放……放我下来……”
他不动,充耳不闻,跟没听见似的。女子挣得厉害,手脚并用。然而对方依旧不费吹灰之力扛稳她,很快寻到逐日,带着人翻身上马。
肢体触碰已是极限,还要与他同乘一匹。纪嫣不肯,肩膀挣动。哪知他单手持缰环住她,低头在耳畔嘱咐。
“坐好,我送你回去。”
简单几个字,夹杂些许酒气,离得近,仿佛他胸膛内的心跳都能闻见。
这么高的马,她不敢挣。闹了些许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只得拧了眉,一言不发,略微朝前挪开。可随着马儿飞驰,她又很快栽回对方怀中,狠狠一撞。
这下真的是身型紧贴,不见空隙。她保持姿势不动,只得不管不看,感受逐日一鼓作气的步伐,微微垂下眸子。
相继无话,各自沉默。骑行比步行来得太快,加之逐日这样的马。载着二人没多久就回了北高坡。只那里到木屋有段小路,需得下地行走。罗劼停稳,先行下马将纪嫣抱了下来。
落地的那刻得了自由,姑娘立刻退后。眸子都不抬,一把躲过他马旁的篮子,抱在怀中转身就走。
这边没下雨,日头渐露,蒸了他一股子汗。小姑娘捂住被他锢得生疼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嚷,那着急不敢言的模样倒是有趣。罗劼耳力好,从她离开的刹那,清楚明白地听到她说了三个字:登徒子。
在她眼中自己果真不堪,登徒子?这丫头怕是没见过真正的登徒子是何样。丢了逐日放它离去,罗劼抬步跟在后头,身上汗水和着雨水,步伐有力。
直到她走上高坡,打算开门锁入院时,终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
“纪嫣。”
这是他头一回唤她的名字,听到这声,姑娘本能反应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就这么杵在木屋外头,顿了下来。
这个时候寨子里的男人大多下山饮酒去,听说他们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每月十五是定点下山放风的日子,相较之下这时候的北南山就安宁许多。
遂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离开一小会儿,替婆婆采满一篮子的果子,然后回来洗干净放入酒坛。
一切规划得刚好,天气也让人惬意。姑娘步履轻快,身着素色单袍。腰身纤小,勾勒得身形曼妙。
轻车熟路跨过几层台阶,不一会儿就绕过几条小道上了一处平坝,来到果园口。这时候的园子还很安静,唯一常来的李叔今天不在。估计是跟儿子下山饮酒去了,人消失得不见踪影。
纪嫣左顾右盼,闻觉无人在,索性抬步走了进去。
仰首张望,果子熟了,一颗又一颗,桑葚也到了最好的采摘时机。她个子娇小,高点的地方几乎够不着。便仔细看清楚,费力推来一块石头,踩在上面试图往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