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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别这样。人都是善忘的,过段日子人们把这事忘了就好了。”于振安慰着哭天抹泪的大妈。
左澜走过去,叫了声“于警官”,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正擦着眼泪的大妈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咦?是你?你不是那个凌寒的朋友吗?”大妈认出了左澜。左澜也认出了眼前的大妈正是凌寒的房东张阿姨。
“你来得正好。”张阿姨立刻放下拉着于警官胳膊的手,转而抓住左澜的胳膊,“你是那个凌寒的朋友,我的损失她赔不了了,那我只能找你了。”张阿姨紧紧地抓着左澜的胳膊,仿佛生怕左澜跑了似的。
左澜刚才听到了几句张阿姨说的话,本就觉得这话说得太过刺耳,如今张阿姨上来又摆出这副架势让左澜更加反感。
“张阿姨,您有事说事。您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当着于警官的面这样多不合适。再说我现在人在刑警队,您还跑了不成?”
左澜的话绵里藏针,张阿姨听得出其中的挖苦,有些讪讪地松了手。一旁的于振心想,律师的嘴果然厉害。
“凌寒那天给我打电话说她要退租,按照合同我是要扣掉一个月租金的。但那是正常退租,现在出了这种事,我的房子铁定是租不出去了,一个月的租金怎么能弥补我的损失啊。你就是把剩下的租金都赔给我,也不够我——”
“张阿姨,你刚才说什么?凌寒说她要退租?”左澜突然打断张阿姨的话,吓了张阿姨一跳。
“是,是啊。就是出事前一天的晚上,都快九点了,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退租。我问她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退租,她没说什么原因,就说她一定要搬走,然后约我第二天下午去家里面谈。不巧,那天我小外孙突然病了,我着急带他去医院,就打电话告诉她我改天再去。哎呀,幸亏我那天没去啊,我要是去了是不是我也有危险,会被挟持啊。哎哟哟,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左澜耳边再也听不进去张阿姨的絮絮叨叨。凌寒为什么要退租,还那么突然而坚决。退租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没有听凌寒提过一个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警官,我突然有件急事要去办。我明天再过来。”说着,左澜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张阿姨一把抓住,“哎,你别走啊。事情还没解决呢,你走了我找谁去?”
左澜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塞到张阿姨手里,“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和我工作单位的地址,您绝对能找到我。但今天我真没时间跟您谈您关心的问题。我先走了。”左澜甩开张阿姨的手,快步离开了。
“哎,于警官,你瞧这人。”张阿姨向于振抱怨。于振耐着性子又安慰了张阿姨几句,张阿姨才离开。
左澜上车就给看守所打电话,要求尽快安排见凌寒。按照规定,律师提出见当事人,看守所会48小时内安排,可左澜已经等不及见到凌寒去问其中的缘由,她知道有个人应该会知情,甚至凌寒急于搬走的原因可能就与他有关。这个人就是梅天东。
左澜记起在冯海的证词中提到,他和司机高进去梅天东家是要去取头一天借给梅天东的桌椅和气球打气筒。她之前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想来,事发前一天恰好是凌寒的生日,梅天东借了那些东西干什么用了?
左澜突然有种异常强烈的感觉,自己曾经隐约担心却又觉得是自己多心,应该不会发生的事情,可能就真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