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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平静,根本听不出半点责难,可那拦在马车前面的侍卫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肩上一沉,他并不是小小的侍卫,还是个侍卫长,他也没有想到这辆被他硬拦下的马车竟是林相的,心里别提有多后悔,这种得罪人的事为什么非要自己亲自做,随便找个属下来顶着也好啊。李慕下令封锁附近所有街区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命令实在有点荒谬,可也没有太当回事,只要不杠上什么高官,事情不闹大就好,现在可好,正碰上了林缜林相。
侍卫长尴尬地行礼:“林相,是七殿下下令封锁的街面,有个官府通缉榜上的匪人流窜进了这里,为了附近平民百姓的安危,我们只要严密排查过往所有人。”
林缜闻言,又淡淡地笑了一下:“长安城内有匪患流窜,你知道这件事代表了什么?”
那侍卫长顿时心里咯噔一声。李慕为了堵人,随口编出了这么一个看似能够圆过去的借口,可是现在细细一想,这借口……简直是要把事情往大里搞啊!
林缜只问了这一句话,点到为止:“拙荆身子不适,正要去找大夫,若是害怕我窝藏匪患,那也可以搜一搜这马车。”
林缜在朝廷里风评向来不错,他年轻有为而又学富五车,却从不咄咄逼人,只是他说让搜马车,在场的谁有这么大的脸真去搜?更何况他已经说的很明白,林夫人身体不适,赶着去看大夫,他们这些侍卫哪能逼得林夫人下马车?
侍卫长犹豫了一下,让开了一条路:“既然如此,林相请。”
“慢着!”侍卫长才刚让开,李慕就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他跑东跑西不断调拨人手,已经跑出了一身薄汗,那张眉目秀丽的面孔微微泛红,只会令人想到一个词——色如春花。他抬手拦了林缜一下,喘着粗气道:“慢、慢着——万一那匪徒就躲藏在马车里面呢?若是因为一时疏忽放了过去,伤到了林相这位国之肱股之臣,那该如何是好?你能负责?在场的谁敢担这个责任?!”他后面两句话却是对着侍卫队长说的,那侍卫长被他质问了一句,只敢在心里嘀咕,低着头退到了他的身后。
林缜闭了一下眼睛,面容依然清淡,仿佛在那高山雪顶之巅,看着底下那些俗人:“殿下这是何意?是认定微臣窝藏匪患了么?若是当真如此,微臣的确是要自证清白了,可微臣愿意自证,却不愿意被人胁迫。”
其实当时跟着李慕去了邕西酒楼的侍卫都心知肚明,匪患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所谓的匪患都是随口扯的一个借口。现在他却要同林相为了这个莫须有的借口正面杠上,这还真是……无知无畏啊。
李慕上前两步,直接要去掀这车帘,嘴里却道:“唉,林大人你何必这么较真,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林缜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殿下,马车里的是微臣的夫人,并不太方便同外男相见。”
李慕还没说话,只见方轻骑举步而来,说巧也是当真巧,李慕刚下令封锁整条街道,第一个撞上的就是方轻骑,他在行馆里待得无聊,就带着几个突厥侍卫出来喝酒。当他知道自己是被李慕的人截住的时候,又觉得颇为有趣,那日接风宴上李慕被他吓破了胆的一幕尚且历历在目,这么快他们就在宫外撞上了。
不过这事实在有趣,他就是想袖手旁观都舍不得。
能够模仿出跟李清凰一模一样的字迹的人,他也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