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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后,时候不早了,该派那些人去医治伤者。”羌形大步上前,不经意的撞开云月,匆忙禀报。
“羌形去安排就好。”翼后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吩咐,云月总感觉有道不友好的视线从暗中射来,她客套几句后借口说去看那名女子,匆忙告辞。
翼后吩咐自己的人轻扫普通区,域主则吩咐暗夜军轻扫王侯区,很快,一群黑影铺天盖地的朝四面八方散开。
云月回到高塔,魁梧男子几人呼吸均匀的靠着栏杆休息,女子站在最外边的栏杆前,眺望远方,云月见他们都睡着,轻手轻脚的牵着女子到楼下那层查看伤势。
“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是还痛的话,我带你去找医者。”云月小心翼翼的系好女子手腕处的绷带,贴心的问道。
“不疼了,谢谢公子。”女子俯身行礼,很重道谢。
云月见女子有些郁郁寡欢,好心劝道:“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你不想去那边的话,我去把医者带来。”
云月以为女子是不想回那个有不好回忆的地方才故意隐瞒,她看见王侯区流动的人还很多,作势过去。
“公子不要走。”女子抓着云月的衣摆,将她拉回原位,云月惯性坐下,不小心撞到后脑,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削长的指划过黑夜,轻抵云月的下巴,缓缓挑起,暗红色薄唇轻启,“公子还是如此善良,我不值得救的,你知道吗?”
“还?”云月捕捉到令她眼前一亮的词,狐疑的盯着眼前初次见面的女子,“我们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女子眨了眨深邃蕴暗的眸子,飘扬的墨发,在稀薄的月下折出点点的暗红。
云月凝视那双看不透的眸子,心生警惕,“你是何人?”
女子掩嘴微笑,漆黑的眸子,泛着泛着,泛出点点银墨。
“叮铃铃——”她轻甩秀发,悦耳的铃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云月听到熟悉的铃声,瞳孔骤缩,“是你!”
“是我。”女子抿了抿唇,眉目含笑的点头,修长的五指轻抚面门,浓黑的斗篷率先映入云月的眼帘。
云月猛的弹起,迅速拔下头上的发簪,直对斗篷男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斗篷苦笑,悠哉悠哉的站起,黑纱透出一双深邃的暗红色眸子,薄唇微微扯动,“本君说过多少次不要来千奇境,你为何不听?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为何不能来?我有自己想做的事,而且我都不认识你,凭什么就要听你的?”云月握紧发簪,暗中寻找破绽。
斗篷男子从黑纱里探出指甲亮黑的长指,横指东鼎,“你看到这些还不知道为什么?本君早说过人界很乱,这里的人很复杂,东鼎只是普通的复杂而已,人类的丑陋,你在之前那个地方看的还不够心寒吗?”
“之前那个地方!你也在?”云月琢磨哪个地方突然想起冰冷的世界,震惊的盯着斗篷男子。
斗篷男子摇了摇手指,哀伤道:“本君不在那个地方,但本君知道你在那里被欺负,堂堂荒古的月上尊被小小人类给欺负了,而且还是被往死里欺负,人类死不足惜!。”
云月非常不解斗篷男子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过看他的着装她感觉跟浮邪有些相似,以为是浮邪告诉他的。
“你怎么会知道?”云月好奇的问道,她来这里不过几个月,却感觉来了很久很久,那些事似是被她丢弃到记忆的角落,即使她曾遭遇过许多令人发指的虐待,她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太大感触。
斗篷男子的反应倒是比她强烈一些,“本君当然知道,虽然浮邪暂时帮你保管那些记忆,但是本君还是有办法知道,你现在对那些事应该没什么感觉,说的倒也轻巧,可是对我们而言那是无法饶恕的重罪,你不敢让阎司知道,不也认可那些人类过于歹毒和残忍?”
“不是所有人类都这样。”
“但大部分都是这样,你何须为了那点不坏的人类搭上自己的性命,现在好不容易复活,你又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恶念石已经找到,但你又不想回去,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的使命是整个天地,不是单单人界而已,你在人界花了太长时间,你做的已经够多,本君帮你消掉那些让你痛苦的回忆,让你在相府暂住一段时间,本想着住到本君找到恶念石再带你去见阎司,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遇到阎司,既然已经遇到本君不会再插手,浮邪已经找到恶念石,你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下。”
斗篷男子平静的劝说,看到那些记忆时,他只有滔天的怒火,只是为了恶念石他不得不忍一时,他暗中帮浮邪找到恶念石,目的是想要早点回去,可是云月在浮邪找她去见残擎鄂的那晚就已经知道浮邪找到恶念石,浮邪不让她问,她就装作不知道,她的使命是恶念石,并不是人类,她应该要兑现诺言,找到恶念石就回去,但她学会了人类的一项小技能,装糊涂。
她毅然决然的插手仙境的事,帮助翼后打开通道,帮东鼎域主清洗东鼎,帮凡仙殿以及澜洵隐他们找高阶异士的牢笼,帮人类化解各种困难,帮无数家庭团圆,即使她背着小魔女和美妖女的骂名,她也没有放弃她的决定。
“原来是你。”云月终于明白记忆模糊的原因,她恍然间想起另一件事,恼火的问道:“阎司记不得我,是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
“本君没有消掉阎司的记忆,只消除了你以前的记忆以及赫连云月的记忆,要是让你知道赫连云月以前的是你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结果,你没有赫连云月的记忆还查出那么多事,做了那么多事,你是时候该学学人类的袖手旁观。”斗篷男子毫不否认,他手腕一转,转出个绿色瓷瓶,肆意把玩。
他完全失策,他以为云月什么都不记得就不会整天东奔西跑忙着忙那,以为她会在相府乖乖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回去,谁知她没过多久就开始闹出大事,杀了廉堂府的世子,那两人只不过是残擎鄂的手下,跟廉堂王没有关系,他们平时做了很多坏事,死不足惜。
世子牵扯到一名异士,她杀去凡仙殿打伤了四大执事,四大执事作恶多端早该被处决,那几拳也不过是薄施惩戒,她根据赫连云月的小本子里的内容越查越多,从她杀了那夜擅闯书房的灰袍老者开始就已经杠上了残擎鄂那边,十恶门被一锅端,她亲自血洗弑血宫,还占领了西塔域和淮弥域,又闯仙境又参加选拔赛,现在又来东鼎参加清洗游戏,之后她可能还会找到高阶异士的牢笼,还会做更多更多的好事。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去了无数个地方,他找到恶念石回来后才听到那些轰动各地的传闻,他才深刻的了解到某王妃真的是个闲不住的主!
云月听到男子的回答,一掌拍碎了栏杆,“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对本君没有好处,是对这些愚蠢的人类有好处。”斗篷男子指着云月手中的发簪,笑着问道:“本君当时要是不这么做,阎司很快就会找到你,你的那些事阎司也会知道,阎司要是知道你之前被人类那样欺负,阎司绝对会暴怒,阎司暴怒会有什么后果?你再清楚不过吧?”
云月仅听到阎司生气四个字,额角和手心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阎司胸襟开阔,极少生气,但一生气,后果连她都会瑟瑟发抖。
那种恐怖程度,连她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