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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斯哈着说:“这烧刀子,太烈辣了!”连忙向嘴巴里面填塞大块的羊肉。
这时,那个戴礼帽的连毛胡子进来了,走到我们的桌子前,搬了把木凳坐下,说:“老胡,咋不喝一口烧刀子?”
老书说:“下午还得赶路,这两个客人去西宁集,天黑前赶到,我就不喝了,等晚上回来,哥哥住在你这里,我们两个再喝个痛快!”
连毛胡子道:“也好!我去再盛一壶马奶茶,给客人也尝尝!”
我连忙道谢,他说:“不要谢我,你们这些都是要付钱的,一壶马奶茶一百块,一大杯烧刀子二十块,一只烤全羊八百块,你们要是吃蔬菜,对不起,绿色的东西,比羊还要贵!你们这些我就只收一千块算了,老胡是朋友,朋友的客人,我总是要照顾的,你说是不是老胡?”
我听了心里一凉,妈的遇到黑店了,这顿饭要一千块,这不是抢钱吗?我和黑豹对视一眼,我哈哈笑道:“大叔,钱不是问题,你的这个羊,好吃!大大的好!酒也够劲!”
“哈哈,很好,喜欢就好,有的客人结账的时候还嫌贵,你在城里花多少钱都吃不上这个!多吃些,下午还要赶路,对了,老胡,走到时候从北道走吧,南道,前面不远加了个收费站,北道还好走些。”连毛胡子对老胡说道。
我对黑豹说:“吃吧!多吃些,来马*也尝尝!好喝,哈哈,这个好!”我大口吃着烤羊肉,大口喝着烧刀子,只感觉一阵阵的舒爽的热浪在周身游窜。
吃得差不多了,看见里面的单间布帘一挑,出来五六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看上去都穿着油脂麻花的老羊皮袄,脚蹬翻毛羊皮靴,手里都提着马鞭,个个红光满面,大声喧哗着,吵吵嚷嚷向外走去,两个家伙还醉眼迷蒙地冲我们不怀好意地看着。
连毛胡子跟在旁边送他们出去,我说:“这些人看上去怎么好像土匪?”
老胡说:“小点声,小子,这帮牧马人杀人不见血的!我们走这条道都躲着他们的,这就是湟水谷地的马帮!”
“马帮?是什么,黑帮吗?”我好奇地问道,递给老胡一支烟,这食堂里面是可以抽烟的。
老胡接过烟来点上了,说道:“马帮,实际上就是一伙放马的,以前给公社放马,后来公社没了,都变成个人的了,牧场也都承包了,各家牧民就出钱请了这些牧马人统一放牧,这帮家伙就慢慢成了气候,老大号称西北马狼,二当家的号称西北马鹰,还有个老三,西北马狡,这三兄弟,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在这湟水谷地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我听了一头雾水,吸了口烟问道:“现在怎么还有这种事?官府不去抓他们吗?”
老胡笑道:“抓个毛!这里是三不管地界,地形复杂,少数民族杂居,自治的村寨繁多,没人管的,来,不说这个,快点吃饱了赶路吧,别等下他们回来找咱们麻烦,这里你就是报案都没用,从哪里赶来都要小半天,警察来了,人家早就跑光了!”
我喝光了杯中的马奶茶,将剩下的孜然羊肉用两只塑料袋装了,我和黑豹的烧刀子都没有喝完,跟老板要了只酒瓶子,倒进去,用一个塞子塞好了瓶口,司机老胡看着我,说:“年轻人向你们这样懂得节俭的还真是不多!”
我笑道:“关键是舍不得,太好吃了,今晚到了西宁集还能吃上一顿!”我将皮夹子掏出来,点出十张百元的钞票丢在桌子上,那个连毛胡子笑呵呵地收了,黑豹拎着两袋羊肉和一瓶烧酒,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老胡跟连毛胡子告别,我们重新上车,车子并没有开回我们先前走的那条路,而是继续向北,走不远,便有一条向西的砂石路。
路况还可以,只是两边的土塬多了起来,这种土塬都是一堆堆五六米高的黄土堆,由于这种黄土的黏性很强,直立性很好,经过千百年的风化,变成了一个个硕大的圆土墩子,当地人称为土塬,土塬间有些缝隙,羊肠小路一般,看上去诡秘而神奇。
我点了烟,外面的风沙似乎已经停止了,我摇下车窗透气,空气干燥,有些许的凛烈,午后的阳光很足,这里的海拔已经很高,我戴上太阳镜,以免被紫外线灼伤眼睛。
烧刀子的后劲上来了,尽管我控制着自己没有多喝,但是也喝了有小半斤,这功夫,酒劲上来了,我吸着烟,眼睛看着窗外的土塬掠过,渐渐有些迷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的一个急刹车,我猛地惊醒了!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砂石路面上,一排骑着高头大马的黑红脸膛的汉子横立在车前,个个手里都是雪亮的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