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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入夜时分,塔莎才带着二雕返回绥南城。调息完毕神清气爽的木飞虎,决定与塔莎一起,立即乘雕飞往前线。
不过因二雕来回奔波,只得先让它们休息进食。
问起慧星河的来历,塔莎摇头表示不知,反问木飞虎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是……是怀疑他么?”
木飞虎同样摇头,道:“看慧前辈一把年纪,还操烦劳累,随口问一下而已。”
“听爷爷无意中提及,说是慧前辈今年六十多岁,来我族不过数年时间……”塔莎叙述起来,“至于他老人家是怎么来的,为何又受爷爷器重,我也不知道……哦对了,听说当时慧前辈随着一群难民向南奔逃,被追兵赶至,死伤累累,慧前辈却捡回了一条命,又不见他有什么亲属……”
“数年?难民?追兵?”木飞虎心念电闪,隐隐想起了数年前的五国之乱,估计慧星河是深受五国之乱的一个小国之民。
待到后半夜,木飞虎与塔莎乘雕出发,往北飞去。中间休息几次,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烟尘漫空、杀声震天的前线。
龙保、青霄的大军,正与来袭的二巨联军混战在一起。二人于雕背上俯望,只见绵延数十里的广阔战场,弩箭如雨,刀光剑影,马嘶长风,兽吼如雷;
更有蛮族联军的飞禽空军加入了战斗。鹰雕振翅,利爪尖喙,疾如闪电,势似凌云。若不是惧怕对方的强弓硬弩,空军部队的猛禽数量,远不止这数百只。
居高下望,木飞虎瞬间便清楚了整个战局态势,敌人阵线的何处厚实坚不可摧,何处薄弱一击必溃等,莫不了然于*。
遥望离战场中心的北方远处,于漫天的尘沙中,隐见巨车宝盖,旗幡摇动,木飞虎心知那是二巨联军的指挥系统,其外围以重兵穿插守护,在地面上激战的龙保等人,绝难发现其存在或具体的方位距离等。
木飞虎让跨下巨雕略略减速,停止振翅,改为缓缓滑翔。塔莎不用木飞虎开口,早就骑雕盘旋,与那数名跨在巨禽上的驯鹰师一起,指挥那数百只飞禽空军作战。
木飞虎体内真气流转,经任脉至喉结要穴,吐气扬声,音若巨雷:“龙保听令,集手下精骑,列阵待攻!”
震天的厮杀声竟也掩盖不了木飞虎以真气发出的命令,字字句句,如雷贯耳,双方无数军士不由地一呆,纷纷抬头仰望。
“圣骑士……圣骑士……圣骑士……”蛮族联军欣喜若狂,欢声雷动,一时士气高涨,气势如虹,漫如潮水般地向敌方攻去。
龙保哪里敢怠慢,听到木飞虎的命令后,强压下心中的狂喜,令身旁的旗兵挥舞手中令旗,发出了向我靠拢的旗语。
蹄声如雷,风沙劲卷,无数骑兵或骑马,或乘兽,如万涓之流,带着大地的隆隆震颤和漫天高扬的沙尘,向龙保的所在地迅速地集结,不用吩咐,他们便依次摆开阵形,在进行短暂的休息的同时,静待龙保的进攻命令。
混战中,随着无数猛骑的突然撤离,青霄及手下顿时压力倍增,幸亏得知木飞虎已到,各自战意滔天,一时却也没有露出败像。
“结雁行阵,随我来!”再次大喝一声,木飞虎一拍雕背,麻姑一个侧身,载着木飞虎向下俯冲。耳畔风声呼呼,脚底下的景物在木飞虎的眼中飞快地扩大。
龙保高举手中弯刀,狂吼一声道:“进攻!”
“杀!”
身后的众骑兵双目赤红,杀气滔天,挥舞着手中兵器,阵形不散地跟着一马当先的龙保,如狂龙飓风般地向前卷去。
木飞虎乘雕离地数丈,向敌方指挥系统的方向如风飘掠。虽说木飞虎不会直接出手,但指挥调遣大军,并不防碍。麻姑飘忽如风,身姿轻悠,或侧或偏,便让无数激射而来的利箭纷纷落空。
见状,敌方指挥系统告急,数名旗兵手中令旗急晃不停,向各处厮杀的大军发出回援中军的命令。一时,混乱渐起,青霄一方哪里放过此等良机,或缠或追,趁势猛攻。
龙保大军的雁行阵,呈三角形,形如刃尖,最前端便是龙保了。此阵利如突击或突破,以骑兵最为有效,就像是一柄尖刃在速度的支撑下,快速地*敌方的心脏,一剑封喉!
不过数息,骑兵的速度终于提升到顶峰,而敌方回防的大军还未成形。如此一来,雁行阵在速度与重力的双重叠加下,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在雁行阵的两侧,也就是三角形的两腰处,众骑均是硬弩在手,一面疾驰,一面对近前的敌军放箭。只见敌军纷纷落马,又与后面收势不及的人马撞在一起,乱成一团。而这时,雁行阵已经远去。
百丈……八十丈……六十丈……二十丈……
巨车宝盖上,敌方主将那张惊惶失措的面孔,已清清楚楚地落入龙保的眼中。此时的木飞虎,任务完成,骑在升至高空的麻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