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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真是不客气。”
“难道不是吗?”
舒歌很诚实地说:“说实话,我可没想过叫你一声舅舅。我不恨你,就已经算给你面子了。”
当初,可是靳瞻珩有份害得楚修止和靳鸢分开。
若不是靳瞻珩这个舅舅,她或许也不会从一出生便和亲生父母分开。
这件事,不但靳鸢还没完全谅解,她也没顺气。
靳瞻珩却不介意:“叫不叫舅舅无所谓。反正,你身上流着靳家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丫头连对着姐姐都还没叫一声妈,他根本不指望能这么快叫自己舅舅。
舒歌眼神转动了一下,转移话题:“对了,那天在律师楼办完离婚手续后,你去了哪里?”
靳瞻珩执在指腹中的棋子悬空一滞,抬起狭长的凤眸,斜斜睨她一眼:“我不是说了有事吗。”
“什么事?”
“你对我这个舅舅都不在意,又何必对我做什么事那么感兴趣?”靳瞻珩挑起唇,笑得风华万千。
“……我就问问而已,看你走得那么急,连家都不回了。我听靳格格说,靳家现在城内的一些产业,都是交给别人打理,你平时也没什么事的。”舒歌装作随便问问的口气。
靳瞻珩抛下棋子,霍然起身,饶过棋盘,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男人走近,让舒歌习惯性地闭住吐息。
与每次一样,只要与他近距离接触,她便感觉好像嗅到一股潮湿、阴暗又古老的气息。
仿佛身处万年古墓。
周围的温度都能莫名下降几度。